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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从来都是他避其他女人如蛇蝎,如今倒是反过来了,这小女子,成日规矩规矩的挂在嘴边,倒是真守规矩了,可次次都能叫他心里不舒坦。
“倒是不知你身边这个姑娘在担心什么,你若强硬一些,她也许就能安心待在你身边了。”
刘靖帆沉沉的吐了口气,冲他摇了摇头:“压根没用,在她身上,我什么手段都使过了,强逼也好,利诱也罢,只叫她越来越怕我,我真是觉得冤枉的很,磋磨人的手段我从未在她身上使过,不知她如何就这般怕我了,我越是逼迫,她就越是胆怯,我要她胆怯何用?我要她真心跟我!”
宋溓问:“那如今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刘靖帆一时没察觉,平日不喜聊这些男女情事的宋溓,今日怎么会与自己主动谈起这些,但聊起他心上的人,还是乐意与好友相谈的。
“我嘛,就是想得她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想他心甘情愿的跟我,我又不是那强抢民女的登徒子,自然不能再使用手段了。”
“哦?她就这般让你着迷?要我说,不过是个丫鬟,你若喜欢又何必这般在乎她的感受。”
“你这话说的是想叫她恨我一辈子吗?”
“难不成你还会许和一个丫鬟的一辈子?”
“有何不可?”
你一言我一语中,在这四个字下突然沉默了下来,两人对视着,刘靖帆这才察觉他今日过于关注自己的私事,转而想到他院里如今伺候的人。
他是多聪敏的一个人,只需要在这一刻便反应过来,这人是来向自己求招呢。
知他性格向来不动声色,倒是不点破他,顺着他的话说。
“你我这般出身的人,向来都是得到的容易,所以生命中出现这样的意外,一时之间总是难以接受的,早些时候我觉得她拒绝我是不识好歹,可慢慢的对这个人上了心,知她不是一味的软弱,也慢慢去了解她,我若是不想与她长久,何必花这个心思呢?”
男欢女爱上一时的新鲜感是有的,可是时间一长却越来越不能丢开手,那便是上心了。
宋溓说:“也许只是因为她向来没有让你如意,你在她身上起了胜负欲,想要征服她,让她臣服于你。”
他这话一说,刘靖帆便知道,他亦在自己身边的美娇娘身上吃了闷亏,可他向来重面子,定然不会承认。
“那谁知道呢,也许就像你说的,等有一天她完全臣服我,将心交于我,我对她就失去兴趣了呢。”
宋溓不语,目光也暗了下来。
从一而终这四字看起来简单,可只有在一生走到尽头,盖棺定论之时才经得起推敲。
从前他说他只要夫妻和睦,可如今他早已变了主意,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如今对她有意,那以后呢?
刘靖帆:“我如今只知道我现在对她上心,便要两相情好,若有一天彼此的感情淡了下来,或是我对她失去了感情,我也会保她后生安稳,肃之,这没什么可纠结的,毕竟你我的生命中也不止步于后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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