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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你干什么？！

&rdo;韩慎行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手腕，又惊又怒。

&ldo;哎哟哎哟，轻点轻点，不是□□不是□□！

&rdo;萧十三痛叫：&ldo;你看你看，我自己也涂了，不骗你！

&rdo;

借着洞外的微光，确实看到萧十三把自己涂成了大花脸，韩慎行才松了手。

&ldo;呐，是你不要涂的！

到时候别后悔！

&rdo;萧十三气鼓鼓地说：&ldo;给我起开！

我要点火了。

&rdo;

看不清他是如何操作的，地面上腾起一团蓝色的火焰，虽稍纵即逝，却点着了旁边备好的棉绒，取到了火。

韩慎行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火种，几根湿柴左支右挪，把个山洞熏得烟燎雾绕。

&ldo;不必如此费神。

&rdo;萧十三笑着往火里扔了什么事物：&ldo;我有几粒千年松香，本是炼药用的，现下用来助燃，却是最好。

&rdo;

韩慎行看着篝火在面前熊熊燃烧，突然有些沮丧。

&ldo;好了好了，&rdo;萧十三鬼马精灵：&ldo;今日多得韩将军照拂，肖某才有山珍海味果腹，有岩洞避雨，不甚快哉；无以为报，肖某给韩将军变个戏法如何？&rdo;

两件湿衣虚虚拢住篝火，洞内变得晦暗不明。

肖站扯住韩慎行靠在一方岩石上，指着上方的岩壁：

&ldo;看！

&rdo;

岩壁上冒起一团团蓝色的磷火，并且被勾勒成各种形状‐‐有的状如礼花，有的状如云团，还有的状如海浪……

&ldo;好看嘛？&rdo;萧十三侧脸相问，火光辉映下的得意神情，不知何故让韩慎行看得心头一跳。

&ldo;浪费……&rdo;韩慎行终于寻着一句&ldo;狠话&rdo;，略微可以保持上风。

&ldo;切，没劲。

&rdo;萧十三努努嘴：&ldo;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我的名字？&rdo;

韩慎行的沉默中，岩壁上燃起三个蓝荧荧的隶书：萧十三；然后是三个字：韩慎行。

稍纵即逝。

两个划过黑暗的，看不出任何因果关联，也留不下任何痕迹的两个名字。

晦明不清的火光中，两人一起沉默。

&ldo;你这磷火里有毒！

&rdo;韩慎行突然叫出声来。

&ldo;嗯。

&rdo;萧十三好整以暇地回答：&ldo;刚刚给你脸上涂解药，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