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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静喃喃自语:“订婚……”
只说了两个字,便说不出别的来。
程泊寒立刻懂了文初静的意有所指和怀疑,眼底冷酷一闪而过。
捏着咖啡杯的手指捻了捻,然后很平常地问文初静:“他不想订婚是吗?不开心?”
文初静轻易不把私事往外说,她界限感很强,但眼下也只好实话实说。
“谈不上开心,也并不难过,乐知只是觉得能帮我,能帮上公司,和谁结婚都行。”
文初静说完,又犹豫地补了一句,“面上看不出来,但不知道心里……”
“可是再不开心,他也不至于离家出走。
我了解他,不至于的。”
文初静抬头去看程泊寒,希望自己的想法得到程泊寒的认同,但意外看到程泊寒极冷的面色。
“别着急,再等等。”
程泊寒缓了缓神色,将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站起来,说,“你先休息一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程泊寒下了楼,雨还在下。
他站在酒店廊下抽完两支烟,走进满是寒气的雨幕中。
车在酒店户外的停车场上,等坐进车里,大衣和头发上便沾了湿漉漉的凉气。
他摸一把脸,让自己从“文乐知已经订婚并即将结婚”
的认知中再次冷静下来。
他从小就知道,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不急。
40分钟后,车子驶入近郊一处山顶别墅。
这里是程泊寒在d国的一处居所,他其实很少来,多数是住酒店的。
自从他大学毕业后,就满世界跑,在哪里都像过客,没有家,没有根,永远都是一个人。
进了门,程泊寒脱了大衣,换了拖鞋。
房间里很安静,他离开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有常年不住人的冰冷和阴森。
他踏上楼梯,拖鞋和木质地板接触,咔哒的轻响像是一种讯号,在空旷的房子内扩散。
直到这响声在二楼最后一扇门前停下。
程泊寒将冰凉的拇指贴上指纹锁,门立刻开了。
他走进来,大门自动在身后关合。
文乐知坐在靠近窗边的一只单人沙发里,两只手抱着膝盖,听到动静后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程泊寒,又把头垂下去。
饭菜还放在桌子上,没动过,只有水少了一些。
窗户上的把手平推出去,门上也有破坏过的痕迹,文乐知应该试过很多种离开的方法,但无一例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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