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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1页）

我说：&ldo;老兄，我跟你保证，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

&rdo;

&ldo;是吗?那起码我知道一点，这就是你干警察的理由，因为我们那年春天差点干下的事情，还有它给你的感觉。

&rdo;

&ldo;你说我突然有股冲动，想弥补罪恶的过去?你多愁善感的样子真可爱，只可惜猜错答案，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rdo;

谢伊哈哈大笑，龇牙咧嘴的狞笑，让他仿佛变回当年那个不顾一切的年轻人。

&ldo;弥补你个头。

我们家的弗朗科不搞这一套，死也不可能。

错了，我是说你一旦有了警徽当靠山，就能为所欲为了。

告诉我，警探先生，我实在很想知道，你这一路来躲掉了多少惩罚?&rdo;

我说：&ldo;这种事不需要你这个笨头伤脑筋，什么如果、但是和几乎都是放屁，我什么也没做。

我可以走进爱尔兰任何一所警察局，招出那年春天我们计划的每一个细节，但除了浪费警察时间，我什么麻烦都不会惹上。

这里又不是教堂，没有人会因为想法邪恶而下地狱。

&rdo;

&ldo;是吗?告诉我那件事没有改变你，我们做计划的那一个月，跟我说你事后觉得自己没变。

少来了。

&rdo;

老爸当年揍下第一拳之前常说，谢伊老是不晓得什么时候住手。

我用应该能吓阻他的语调说：&ldo;我的乖乖，你该不会把你对萝西做的事情怪在我头上吧?&rdo;

他嘴唇又是一撅，既像抽搐又像咧嘴咆哮：&ldo;我只是告诉你，我不想在自己家里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明明你和我是一丘之貉。

&rdo;

&ldo;是啊，兄弟，我是。

我们也许聊过不少有趣的事情，我和你，不过一旦讲到残酷的现实，事实是我没碰过老爸一根指头，事实是你杀了两个人。

你可以说我疯了，但我可是看得出来两者不同。

&rdo;

他下颚再度绷紧。

&ldo;我对凯文什么都没做，完全没有。

&rdo;

换言之，交心时间结束了。

我沉默片刻，接着说：&ldo;是我脑袋不清吗?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希望我点头微笑，然后离开?你开开恩，告诉我不是这样。

&rdo;

恨意又从谢伊眼里浮现，有如热闪电般纯粹莽撞。

&ldo;你自己左右看看，警探，你难道没发现吗?你又回到原点了。

你的家人再度需要你，你还是亏欠我们，但这一次你必须回报。

不过算你好运，这回假如你还是不想留下尽你的本分，那刚好，我们就是需要你离开。

&rdo;

我说：&ldo;假如你认为我会让你置身事外，那我看你比我想的还要昏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