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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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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楠：&ldo;从你第一次发现钞票异常到案发，王复荣还有没有送过大额现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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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眉：&ldo;有，不过我仔细看过，没再发现类似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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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楠：&ldo;你记不记得第一次发现钞票异常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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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眉：&ldo;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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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楠：&ldo;你这么肯定？&rdo;

&ldo;我肯定，因为……&rdo;李眉咬了下唇，似难以启齿，&ldo;因为前一天，也就是3月10日我因为身体不适请假去了趟医院，所以记得很清楚，而且我还有另外的证据。

&rdo;她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的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崭新的经过塑封的百元纸币，&ldo;或许职业病，我当时觉着不对劲儿就偷偷换了一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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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肉眼看这张纸币与平日里流通的真品百元大钞丝毫无差，关楠不动声色问：&ldo;王复荣知道这事吗？&rdo;

&ldo;不知道。

&rdo;李眉想了想又补充，&ldo;前天我们在电话里因为一点事吵了起来，我当时气急了就说手里有他把柄，他就放狠话说让我举报他，然后就挂了电话，也不知道觉察到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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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楠：&ldo;这么说你是知道王复荣直接参与制假了，他背后的人是谁？平时怎么联系？&rdo;

王复荣参与制造假币？这个念头在李眉脑海一闪而过，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关楠诈了，不过话说到这份上已是骑虎难下。

&ldo;王复荣从未带我讲过他的亲人朋友，连平时见面都是偷偷摸摸。

&rdo;李眉露出职业性微笑，语气却是讽刺，&ldo;不过我个人认为王复荣应该不会直接参与制假，他这个人虽然贪财胆大，但除了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一点小聪明，内里没什么真才实学。

退一步说，如果真有他份儿，得手之后等不到事发就会逃了，怎可能等着被抓？&rdo;

关楠不由抬头看李眉一眼，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知道要撇清自己必须先把王复荣摘干净。

&ldo;王复荣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rdo;

&ldo;我没有实际证据，案发前几天他喝多了，絮絮叨叨说这次的买主钱多人傻，真买家和托儿都分不清楚，那件拍品虽然好但也值不了那么多，要是多给他点好处费，他也不至于不提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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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高佣金，一些不入流的小拍卖行会雇托儿哄抬竞拍价，虽然这在行内是心照不宣的经营手段，但也被多数同行不齿。

一旦被捅破，拍卖行想要再经营下去相当困难。

没想到睿翼为了钱如此下作无底线，关楠心惊之余，只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