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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rdo;指着冰窟窿说：&ldo;小孩，你喝。

&rdo;小孩摇着头，笑着说：&ldo;那是让畜牲喝的，人不能喝。

&rdo;犬养寿夫听到&ldo;畜牲&rdo;两字，瞪大眼睛，怒问：&ldo;你敢骂大日本皇帝军是畜牲？&rdo;小孩没有听懂犬养寿夫的日本话，就笑着点头，重复说：&ldo;嗯，那是让畜牲喝水的地方。

&rdo;

犬养寿夫大怒，骂道：&ldo;混蛋！

&rdo;走过去抓住小孩的衣襟，把小孩拎到冰窟窿旁，将小孩的头按到冰窟窿里，恶狠狠地说：&ldo;喝！

&rdo;十五名日本宪兵笑嘻嘻地看着，拍手叫好，齐声喊着：&ldo;喝，喝，喝！

&rdo;

小孩放的羊感觉到危险，&ldo;咪咪&rdo;惊叫着四下逃散。

几名日本宪兵从肩膀上取下枪，打死了跑散的羊。

小孩惊恐地挣扎着，叫喊着，用小手和小脚拼命地踢打犬养寿夫。

犬养寿夫把小孩从冰窟窿里拉起来，小孩大声哭叫：&ldo;爹，爹，爹，救命啊！

&rdo;犬养寿夫一拳把小孩打倒。

几名日本宪兵走过来，扯起小孩的两条小腿，要把小孩塞到冰窟窿里。

小孩拼命用小手按住冰面，又有几名日本宪兵跑过来，用皮靴踢开小孩的手，踩着小孩的脑袋，哈哈大笑着，把小孩塞到冰窟窿里去。

小孩的父母住在屯子里。

听见了小孩凄厉的喊叫，小孩的母亲对小孩的父亲说：&ldo;听听，谁家的孩子在叫唤啥？&rdo;小孩的父亲听了听，继续吸着旱烟，说：&ldo;听不出来，管他呢？乐意是谁家的孩子就是谁家的。

&rdo;小孩的母亲试探地说：&ldo;要不你出去看看？&rdo;小孩的父亲说：&ldo;出去干啥？现今外头兵慌马乱的，咱别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rdo;小孩的母亲提醒说：&ldo;咱家狗剩出去放羊了。

&rdo;小孩的父亲：&ldo;你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哪能就是狗剩出啥事呢？&rdo;小孩的母亲就不多说话了。

几名日本宪兵把小孩从冰窟窿里提出来，扔到冰上。

冷水刺骨的冰冷和极度的恐惧，浑身湿淋淋的小孩在冰面上抖嗦成一团，血从鼻孔、嘴角浑和着水流出来。

犬养寿夫狞笑着走近，抬脚踩在小孩的肚子上，小孩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水。

犬养寿夫又用力一踩，小孩又张嘴吐出一口血水。

十五名日本宪兵聚过来，抬脚乱踩，笑着说：&ldo;踩，踩，踩！

&rdo;犬养寿夫又扯开裤子，向小孩身上淋着小便，十五名日本宪兵也嘻笑着扯开裤子，把小便淋到小孩身上。

犬养寿夫和十五名日本宪兵系着裤腰带，一名日本宪兵说：&ldo;可惜，队长今天没有来，这些有趣的事他竟然没有机会参与。

&rdo;几个日本宪兵笑着说：&ldo;队长没有犬养副队长的运气呀。

&rdo;犬养寿夫得意地哼起了《拉网小调》，十五名日本宪兵也都跟着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