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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3页）

&esp;&esp;“我和她？”

洛林不悦，“我只有你一个妻子——我在提醒你，她对你有敌意。”

&esp;&esp;“别忘记，我很可能杀过她；而且，你看过古代漫画富江吗？”

艾薇说，“每个分裂出的富江都会想杀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富江，说不定我们之间也只能有一个人最终幸存。”

&esp;&esp;她已经脱下鞋子，袜子甩掉，这些东西乱糟糟地被摆在地上，身心俱疲的艾薇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整理，一件件脱掉外套和衣服。

&esp;&esp;洛林弯腰，将她甩成一团的袜子捡起：“她说你为了救郁墨才冒险。”

&esp;&esp;“怎么可能？”

艾薇不可思议地说，“我是去救队友，就算今天只有泰格一人走丢，我也会过去！”

&esp;&esp;“显然郁墨不清楚这点，”

洛林摆正她的鞋子，那双作战靴有几处磨损，他弯腰，抚摸着那几块磨破的地方，“或者，他故意的。”

&esp;&esp;无所顾忌的艾薇已经脱掉衣服，走进浴室中。

&esp;&esp;为了能听清洛林的话，她没关门，在水流之下，艾薇用力反驳：“不可能，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那个机械人就直接用激光杀掉了郁墨。”

&esp;&esp;“苦肉计，”

洛林将艾薇换下来的脏衬衫和裤子叠成小豆腐块，整齐放在门口的清洁机器人筐中，关上门，把她外套挂好，抹平上面的褶皱，声音沉沉，“郁墨不是很擅长用这个么？”

&esp;&esp;艾薇将泡沫挤在头顶上，快速地擦着头发：“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esp;&esp;“所以你会爱上一个伪善的人，”

洛林一针见血地说，“你太容易被表面的善意和示好所蒙蔽，艾薇。”

&esp;&esp;“表面的善意也是善意，”

艾薇冲掉泡沫，不知道是不是泡沫进了眼睛，她控制不住流出酸痛的泪水，背过身，她看着被水汽漫上一层的墙壁，“总好过那些尖锐又伤人的话语。”

&esp;&esp;她以为洛林又会冷漠地说“愚蠢”

。

&esp;&esp;“接受不了事物的真相，愚蠢到只能通过好听的谎言实现自欺欺人”

之类的。

&esp;&esp;他肯定会这么说，现在的艾薇可太了解他了。

&esp;&esp;艾薇不能指望洛林嘴里能吐出来象牙。

&esp;&esp;她继续说：“所以我们离婚吧，离婚后，你不会再看到我，我们的日常生活不会有任何交集。

我今后会努力躲着您走——如果你需要我的基因来定制什么满足杏玉——”

&esp;&esp;“我不会去克隆人，”

洛林洗干净双手，“有你一个还不够我头痛的么？”

&esp;&esp;“我又不是你的，”

艾薇生气，她转身，说，“我是艾薇，是我父母的孩子，是一个普通、但身手很好的人类——当然，你可以随时将我移交至管理局，我也会痛快地告诉他们，你的秘密。”

&esp;&esp;洛林眯起眼睛。

&esp;&esp;“——你私下里养了很多仿生人做奴隶，他们都有自我意识，但还是遭受着你的奴役，”

艾薇直视他，“你可以试试。”

&esp;&esp;洛林忽而笑了：“真不错，你已经学会威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