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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很快上了山,萧承佑灭了火,将长剑装配在腰间,带着符泠走了出去。
一阵厮杀之后,流匪尽数被缴获,押至狱中送审。
虎山地势险峻,流匪行踪诡谲,数年来蛰伏在京郊,实乃皇帝心头大患,交给东厂处理数年都未有大成效,刚转手给大理寺,便轻易被萧承佑破了局。
来人之中亦有东厂的人,符泠看见乔植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不由得往萧承佑身边靠近了些。
火把星星点点的光照亮了萧承佑的侧脸,方才一晃而过的柔情已不再,他轮廓冷硬,凌厉的眉骨藏着深不可测的情绪,安静地抬眼望向乔植。
“世子殿下真是有勇有谋,前途不可限量。”
乔植被抢了功劳,眸底有些阴沉,但转瞬而逝。
他微微拱手,假意奉承:“咱家往后还要殿下提挈一二呢。”
“不过是分内之事,厂公大人谬赞了。”
萧承佑的态度有些不冷不热。
乔植敷衍一番,转身时,视线在符泠脸上驻留了片刻。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承佑为了探出劫匪老巢,竟敢只身前往虎山,更讶异的是符泠亦在此处。
他们夫妻还真是……不可小觑。
乔植凝眉,心中默叹着走远了。
事情平息,符泠便和萧承佑一道上了回府的马车。
踩在脚踏上时,符泠的小腿蓦地抽了一下,疼痛顺着膝盖游走上来,令她下意识蹙眉。
“无妨,”
萧承佑还未发问,她便道,“只是走了太久山路,腿脚不适罢了。”
她膝盖的隐疾是老毛病了,打小动辄被罚跪,求许容下山的那回更是陷在冷雨泥泞中一路跪上了山,这些年虽用药调理好了许多,但方才在寒风中走了那样远的山路,又有了复发的征兆。
萧承佑的眸色微沉,车门阖上,他视线缓缓垂落。
她的裙摆被山中荆棘划破了几道口子,隐约露出其下白皙的肌肤,怔目看去,她腿上似有些许红肿。
“伤得怎么样?”
犹豫片刻,他低声问道。
察觉到萧承佑的视线,符泠面色一红,但还是撩起了裙摆。
她笔直的双腿如润玉雕成,在烛火的照耀下盈盈泛着光,而近膝的位置满是红晕,肌肤微微肿起来。
他虽不精于医术,却一眼看出这伤不是新成的。
萧承佑似乎想到什么,神色微黯,正想给符泠揉揉伤处缓解,却见她已从随身带的包裹中轻车熟路地掏出膏药来。
符泠抿着笑望着他:“夫君给我贴上吧。”
这副熟稔的模样,令萧承佑沉黑的眼眸又暗了几分,折射出清冷幽光。
他接过药膏,一股香味顺着鼻尖溢入,与符泠身上的气息竟有几分相似。
他指尖轻轻地搭在符泠膝盖边缘,随即将那药膏不留缝隙地覆盖在她温热的肌肤上。
抬起头时,符泠明媚娇俏的笑顿时映入眼帘:“夫君可知道?这药膏是我自己做的。”
符泠仰着头,眸中倒映着亮晶晶的烛光,邀功般盛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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