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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高门世家的双修大礼,刘小楼是不懂的,整个乌龙山也没几个人懂。
当初卫鸿卿准备娶夏家的女郎时就没那么多讲究,不过是用红绸子把山洞装点了一下,在洞府门口摆了几桌酒菜而已。
所以刘小楼完全处于蒙圈状态之中,哪怕管事的已经提前告诉过他详细流程,真到了行礼的时候,他还是分不清楚。
好在身旁时刻跟着行家里手,每一步都会提醒他该做什么,他便如提线木偶一般照做就是。
夫妻对拜之后拜天地,拜了天地拜长辈,又是射雁又是跳火盆,再牵着红绳把娘子送进瓜芦堂后的临时婚房,闹了个满头大汗。
好在赘婿没有资格出来敬酒,之后的一切议程都由苏家人出面,让他顿感轻松。
至于之前林管事让他记住谁是谁,在整個仪典上没用着半分,贺客上百,一时间哪里分辨得出来谁是谁?
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居然遇到了熟人,去年彰龙、洞阳、天姥山三派在乌龙山围攻青玉宗时,那个同样被藏家临时征募的虎头蛟。
记得这厮颇有些自来熟的样子,明明对他无感,他却以好友自居,还自告奋勇和自己一道入山查探青玉宗敌情。
自那之后没再见过这厮,原本还给他插香祭拜过,想不到今日却出现在自己的双修大礼上,也不知他怎么混进来的。
房门关上,老妈子和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婚房中只剩自己和新娘,还有高高跳动着的大红烛台。
苏五娘坐在床边,红盖头还没有摘下来,她等了片刻也没等到刘小楼过来挑盖头,于是问道:“你在等什么?”
刘小楼“啊”
了一声,连忙去桌上找玉如意,然后握着玉如意来到床边,小心翼翼道:“那……我挑了?”
“挑吧。”
“好。”
盖头挑开,刘小楼终于见到了苏五娘的容颜,那张鹅蛋般的脸庞,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一层荧光,双眼在长长的睫毛下不时眨动,打量着自己。
相互看了片刻,苏五娘道:“桌上有酒食,饿了便吃。”
刘小楼应道:“好。”
苏五娘又道:“今夜便这样吧,不好出去,你若困了,就在地上睡。”
将床上的被褥抛给刘小楼:“我还要修炼,不要搅扰我。”
刘小楼抱着被褥到角落里铺开,坐了上去,就见苏五娘趺坐于床上,掌中握着块灵石,已经开始吐纳转化。
刘小楼没敢乱动,这位所谓的妻子,其实是自己的雇主,而且还是筑基高手,对她的话,自然是凛遵而行的。
望着烛台上跳动的火焰,看着桌上的酒壶和点心,刘小楼静静出了会儿神,乱七八糟不知想了多少事,又或者其实什么都没想。
片刻之后,他便也取出块灵石来,闭目调息,继续冲击手厥阴经的最后一穴,天冲穴。
一坐就坐到天亮。
笃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酥酥在门外问:“小姐、姑爷,卯时末了,该洗漱了。”
瓜芦堂只是临时洞房,梳洗之后,便转到晴雨芙蓉园居住。
刘小楼好奇的看着占了园子大半之地轩场,以及轩场上的箭靶和两侧的兽头,低声问酥酥:“这是……我家夫人修习之所?”
酥酥道:“其中之一,小姐……不是,夫人平日就在这里习练道术,后山还有两处,比这里大得多。”
“两排兽头是做什么的?”
“喷水的,用来灭火。”
“夫人主修火法?”
“是,若无喷水兽,会把园子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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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火气吗?”
“姑爷,进房吧。”
说话间,已经抵达院子中那座两层小楼,刘小楼跨过门槛,只觉里面陈设精致而典雅,到底怎么个精致、怎么个典雅,他却一句都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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