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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殊御挑眉,正要习惯性的说两句骚话,又突然硬生生忍回去,神情变了几变,才冷淡开口:“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叫医生过来,我要出院。”
杭澈一愣,无声扯了扯嘴角,心底冰凉,沉默的走过去帮他按了传唤铃。
视线扫落,看见了床头柜旁边的垃圾桶里,静静地放着一个眼熟的东西——保温盒,连袋子一起丢的,看得出来甚至没有打开过。
里面装着他给厉殊御买的粥。
不被需要的粥和保温盒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再没有人捡起。
杭澈一愣,心口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的疼,喉头上下滚动,再站直身子看向厉殊御的时候,那句质问在喉头滚了一圈,在将将出口的瞬间又硬生生咽下了。
——你恢复记忆了,对吧?
杭澈半敛着视线,品味这熟悉的苦涩感觉。
因为厉殊御的一句话,两人之间的气氛由正常轻松再次变为怪异的平静。
好在医生来得很快,在得知厉殊御要求拆掉头上包扎的绷带甚至还要后,并不赞同他的要求,毕竟虽然厉殊御头上的伤好得快,但还是要时时注意不能乱碰,最好还是留在医院等伤口包扎到好全为止。
然而病人强烈要求拆绷带出院,医生也不能拒绝强行留人,只得小心帮他拆了绷带,又拉着唯一在场的“家属”
叮嘱连带了好一番,让他务必晚上要换药包扎,不得碰水,禁辛辣咸酸油腻等刺激食物。
杭澈点头表示都记下了并且会遵医嘱,医生才同意他们离开。
办理了暂时出院手续,杭澈回到病房,“走吧,还要去换衣服。”
收拾好厉殊御的笔记本和几份文件,两人便一同出了病房,两个保镖亦随他们离开。
医院外,方特助和小王站在车旁等候已久,一见他们到了,便开了车门。
“董事长。”
方特助道。
“嗯。”
厉殊御点头,上了车。
杭澈对两个保镖说:“你们上后面的车。”
保镖点头,转身上了小王开的车。
杭澈也上了车,一看腕表,已经快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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