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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本想问什么，见沐天陉又蹲下专心地搜索，终于忍住。

又过了几分钟，背蹲着的沐天陉突然停止所有动作，缓缓转过身，漏出鬼魅地笑容，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一个脏兮兮的东西向罗从示意。

等刺青男看清是什么，终于明白这两个警察为何对自己的下水道如此感兴趣，忍不住一身冷汗。

那是一颗牙。

&ldo;小兄弟，你最近没有向马桶里扔牙吧?&rdo;罗从转头问道。

刺青男已经不会说话，盯着沐天陉手里的那颗牙急忙摇头。

&ldo;还有你手里的那块儿，&rdo;沐天陉对罗从道，&ldo;那是人体的茎突骨，是头颅骨骼的一部分，在头颅与脊椎相交的地方。

那些细碎末中应该也能化验出些骨渣，不过有这两样东西就不必了。

&rdo;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猜测。

还记得你说过那些天总有人炖排骨吗?&rdo;

罗从愣在那里盯着沐天陉，思维已经回到一年以前，似乎在努力回忆当时的气味。

&ldo;你是说他……&rdo;

&ldo;没错，高压锅。

他将夏小雨的尸骨熬烂，冲到了马桶里。

&rdo;

刺青男突然瘫在地上。

罗从看着刚才还满脸横肉的东北猛男，调侃道：&ldo;还浑身刺青呢，胆儿不会这么小吧。

&rdo;谁知猛男带着哭腔用东北方言喃喃地说：&ldo;俺们家煮饭用的高压锅，是前面租房的人留下的。

&rdo;

罗沐二人忍不住对望一眼，一起咽了口唾沫。

&ldo;快!&rdo;罗从突然回过神来，&ldo;去找房东。

&rdo;

&ldo;等等。

这里。

&rdo;沐天陉盯着坐便马桶的屁股在仔细研究着。

罗从赶紧俯身去看。

白色的瓷桶表面竟然写着几行小字。

一股味，斧头落下去切开骨头，白的，接着冒出红乎乎的血，他在澡盆里冲着，把血弄干净，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烧了，下水管也用盐酸洗几回。

&ldo;什么意思?夏小雨好像不是被斧头肢解的。

&rdo;

&ldo;我想凶手不是在描述自己，这是一段摘录。

我在哪里见过，印象很模糊，应该不是我感兴趣的书，不然会记得。

&rdo;沐天陉沉思一会儿似乎自言自语道，&ldo;我坚决不能容忍，这个在出租房的卫生间毁尸后不冲刷干净马桶的人。

&rdo;

罗从听的莫名其妙，也没有多问，拿出手机将几行小字拍下，向刺青男要了房东的联系方式和一个保鲜袋，将两块碎骨包起之后，二人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