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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你个头。
本就长得丑,再破了相可怎么找媳妇儿。”
贾代善认真观察了伤口,“好在不是很深,咱们家自己就有药,也不用叫太医来瞧了。”
贾家武将出身,独家伤药比太医院那些要好得多。
贾赦偷笑,“都说我长得像您,嘿嘿。”
“别傻笑,蠢得很,好了,这几日莫要碰水,也得忌口。”
贾代善搁下药瓶,想解释两句为什么没在宫门处接应贾赦,因着父亲威严又开不了口,欲言又止了片刻,叹了口长气。
贾赦压根没想到他在纠结这个,到了亲爹身边,他就不想用自己的脑子思考了,从袖子里摸出块老大的琉璃瓦,上头还扎着那支划破他脸的飞镖,“就是这个,很是蹊跷,分明是从上往下射的,可我当时在玉坤宫顶上,周围没有再高的房顶了,而且这样小巧的飞镖,竟能使出这样大的力道。”
他将琉璃瓦举高给贾代善看,飞镖的尖头已经戳出琉璃瓦了,贾赦都不敢说自己能用箭射穿这样厚的皇家琉璃瓦。
贾代善仔仔细细翻看了一回,“会不会是你没有注意到哪里藏着人?我也认得这样几个高手,回头叫人去打听打听。”
“有可能,说不定是从那半边来的,我急着逃命,也没多看。”
贾赦开始和亲爹诉苦,“您不知道,当时吓死我了,他在暗,我在明,真怕他多来几下给我扎成个刺猬,我直接就翻来躲到内殿去了。”
贾代善揉了揉他的脑袋,看少年扁着嘴絮絮叨叨,不自觉就带了抹笑意。
“爹您怎么还笑!
我都这么惨了!”
贾赦委屈地脸颊都鼓起来了,“我是不是亲生的呀。”
“惯得你。
我还没骂你方才没个警觉,你倒来寻我的不是。”
贾代善轻轻抽了他的后脑勺一记,“满京城问问,谁家儿子是这样和爹说话的,不是亲生的早打死你了。”
贾赦仍旧不高兴,“您嘲笑我。”
“不是嘲笑。”
贾代善勉勉强强开口表扬了他一句,“我是高兴我儿子长大了,都能干大事了。”
“这还差不多。”
贾赦擦了药,脸上发痒,想摸又不敢摸,手举起来又放下,样子很是滑稽。
贾代善怕伤害亲生儿子脆弱的小心肝,总是想笑也忍住了。
房门被轻轻扣了三下,外头有人恭敬道,“国公爷,陛下听闻世子为了救人还负了伤,想见一见世子,当面致谢。”
贾赦露出果不其然的神情,就说西厢的人不一般。
然后就又被贾代善抽了,贾代善朝门外温声道,“我等为陛下效忠,怎敢当陛下一个谢字,戴大人稍后,这就命犬子过去。”
他用力捏了一把贾赦手臂,只眼神示意,口型比了三个字,“别多话。”
第5章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厢房里点了两盏灯,并不甚明亮。
大殿下和昌平公主都已经被领出去了,屋里空荡荡的,因为常年用来存储药材,还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味道。
贾赦在被称作内相的总领太监戴权引领下,见到了先前不知去向的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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