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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盖聂凝视着卫庄的侧脸，&ldo;还有，姚贾也是灭韩的元凶，他死了，你心里大概会好受一些。

&rdo;

&ldo;灭韩的主谋从来不是姚贾。

&rdo;卫庄否定对方的话。

&ldo;他只是受利益驱使的小人，如果韩氏强大，他也会对秦氏做同样的事情。

韩氏之所以被灭，只是因为它太弱小。

&rdo;

&ldo;你以前不是这样想的。

&ldo;盖聂对他说。

&ldo;聪明人的观点会审时度势地调整。

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平静地坐在你面前，而不是一枪打穿你的脑袋。

&rdo;卫庄说道。

&ldo;大概是我看到，现在嬴政病重、扶苏已死，秦氏和当年的韩氏一样走向灭亡，所以才会这样想。

腐朽的东西必然要被扫进垃圾桶，无论其中的人怎样拼命挽回。

&rdo;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边西装笔挺的盖聂：

&ldo;这位新晋的市议员先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和张良，现在极力帮忙竞选的市长候选人‐‐以前是个地痞无赖吧，帮别人洗钱的套头公司小头目，刘邦。

&rdo;

&ldo;刘邦先生并不是你想得那样。

&rdo;盖聂回应道。

&ldo;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他在基层太埋没他了。

&rdo;

&ldo;哦，就像我早上看到张良在电视上胡诌，说刘邦是某个著名联盟学校的金融学硕士，家世清白生活节俭，有五年良好的从政经历‐‐说得我差点信了。

&rdo;卫庄笑道。

&ldo;政客的本性不过如此，哪还有好坏之分。

&rdo;

&ldo;张良。

&rdo;盖聂重复了这个名字。

&ldo;他是团队里最早选择刘邦先生的人，我觉得他既然做出了这个选择，一定有他的道理。

&rdo;

张良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一直抬着头，目光在前未有一丝偏移。

走廊拐角的蒙眼女神像正对着他，女神右手的长剑直指天空，衡量正义的天平稳稳地持在她的左手中。

张良淡淡地看了雕塑一眼，继续往前走，最后，他推开了一扇门。

刺目的光线瞬间侵入了眼球，迅速充盈视野的，还有旁听席上坐满的人。

张良侧过头，与被告席上的一人目光相对。

然后他平静地接受对方带着挑衅的眼神，稳步走上前，在律师位上就座。

&ldo;那你呢？&rdo;卫庄的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