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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济有些语无伦次,一直低着头,觉得自己愧对寅家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个小和尚已经知道他们一家人都是妖,却还是为了找到寅十郎,孤身一人来到寅府。
寅母在看到舍济因一路奔波而憔悴的脸蛋和脚上磨坏的鞋,再听了舍济的这番话,感动地热泪盈眶,点点头,道:“好孩子,十郎果然没有看错人。”
寅母掬了一把眼泪,继续问道:“舍济,你能把十郎对你说的话,详细地跟我们说一遍吗?”
“嗯——听十弟的话,好像对‘妖’这个词特别敏感,就跟被人识破是妖之后受尽了折辱一样。”
寅大郎寅政廉分析道。
“而能知道他是妖的,除了我们之外,只可能是专门除妖的人,比如……道士。”
说话的是寅四郎,寅逐柳,他着一身整洁的白衣,衣襟和腰带,还有衣袖衣摆处都是青翠的杨柳色,他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扇子的一面写着风雅的诗词,另一面画着几条飘扬的杨柳,两鬓各留了一撮头发挽在脑后,散落的头发规矩地搭在后背上,前面留着两缕头发,在风中飘动,看上去像是个翩翩公子。
他瞥了舍济一眼,硬是把“和尚”
两个字咽了回去,只说了“道士”
。
“这帮臭道士忒可恶!
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净想着如何让我们过得不安生!
我们是吃了他们小孩了还是睡了他们的女人了?”
寅二郎寅常胜一拍桌子,愤愤道。
“咳咳,二哥,注意言辞。”
一个端庄夫人打扮的女子,寅三娘,一个劲儿地给寅常胜使眼色,示意他小师父也在这,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么粗鲁的话。
寅三娘的小腹微微隆起,又是人妇的打扮,看来是怀有身孕了。
“我听到小姨发出的求救声后立马赶了过去,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影了,嗅着气味也找不着他们,应该不是靠走路离开的。”
寅五郎道。
寅五郎身着一件短衫,梳了一个马尾,一副不正经的少年模样。
“你有好好闻过吗?就你这整天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真怀疑。”
寅母微嗔道。
“我有好好闻!
不信您问四哥!”
寅五郎急道。
怎么自己最先赶去救小姨,反而被母亲训斥“整日吊儿郎当”
了?
“确实是在半路断了的,而且不止一个人,是一群人。
而且还有微弱的十弟的气味,与那群可能带走小姨的人的气味是反方向的,所以我们以为十弟已经安全回去了,便来父亲母亲家集合了。”
寅逐柳道。
“嘿嘿,五哥,没想到你也有靠谱的一回!”
寅五郎用嗑下来的瓜子壳扔向看似在嘲讽寅五郎,实际却是没头脑的寅八郎。
寅八郎上半身往旁边一侧,躲开了,还不忘得瑟道:“嘿嘿,没扔着没扔着!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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