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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3页）

&esp;&esp;季烟喝了一杯，他接过空杯子，问：“还要吗？”

&esp;&esp;她摇摇头。

&esp;&esp;躺在床上，季烟却是睡不着了，翻了会身，她转过身往旁侧一瞧，王隽闭目养神。

&esp;&esp;她想了想，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轻声问：“你睡了？”

&esp;&esp;王隽睁开眼，看着她，摸了下她的脸庞，说：“睡不着？”

&esp;&esp;她不答。

&esp;&esp;王隽撑着双肘，身体往上挪了挪，然后让季烟趴得更舒服些。

&esp;&esp;寂静中，季烟一边感受着他胸腔的跳动频率，一边问：“什么时候走？”

&esp;&esp;他静了一会，说：“后天。”

&esp;&esp;也就是说，明天离职，后天回北城。

&esp;&esp;速度还真是快，一点也不留恋。

&esp;&esp;听着他胸口传来的平稳的心跳震动，季烟望着床头柜的壁灯，久久不作声。

&esp;&esp;“季烟。”

&esp;&esp;过了会，王隽叫了声她的名字。

&esp;&esp;季烟仰起头。

&esp;&esp;“我……”

&esp;&esp;他的话戛然而止。

&esp;&esp;季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总归是两人的事，要么继续下去，要么现在结束。

&esp;&esp;前者，季烟没有抱期望；后者，倒是殊途同归。

&esp;&esp;赶在他开口前，季烟先止住他。

&esp;&esp;她手扶着他的肩膀，起身。

&esp;&esp;过了会，她挑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热情地与他亲吻。

&esp;&esp;壁灯蔼黄，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照在墙上，像是随时可以消失的一副剪影。

&esp;&esp;-

&esp;&esp;次日清晨，季烟先醒来。

这一次，她习惯性地往身侧一看。

&esp;&esp;难得的，王隽还在。

他安安静静地睡着，呼吸均匀起伏。

&esp;&esp;她和他的最后，总归是没有遗憾的。

&esp;&esp;起码这个清亮的早晨，她醒来，他就在她的身边。

&esp;&esp;而不是像从前的无数次，她醒来找寻他的身影总是落了空。

&esp;&esp;心里泛起一丝丝苦涩。

&esp;&esp;季烟抬起手，隔空临摹他的轮廓，手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空时，王隽睁开眼。

&esp;&esp;四目相对，她怔住，有种被当场抓住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