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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阿瑾惊讶看着他，小声说，“里正说不许起夜。”

&esp;&esp;云无渡理所当然地道：“还未曾睡觉呢，不算起夜。

再者说了，你现在不便溺一下吗，小心夜里起夜，我可不陪着你去。”

&esp;&esp;云无渡说完就走，阿瑾叫道：“阿云，我也和你一起。”

&esp;&esp;两人出了屋，云无渡却站在院中间，嗅了嗅，带着一人一狗悄咪咪往外边走了。

&esp;&esp;阿瑾见他往外走，欲言又止，紧紧跟着。

&esp;&esp;迎着月光走不了二里地，阿瑾发现前头出现了肉鳞片2

&esp;&esp;阿瑾仰着头看云无渡：所以是怎么样啊？

&esp;&esp;云无渡垂眸看他一眼：“有古怪。

这些村民身上冒着【鬼气】。”

&esp;&esp;“是鬼吗？”

&esp;&esp;云无渡拍了拍他的脑袋：“封建迷信。”

&esp;&esp;“怎么回事……”

&esp;&esp;噼里啪啦掉落的声音渐渐停歇了，阿瑾和云无渡停止交谈，听见人群发出惊恐压抑的议论声，

&esp;&esp;“今天怎么这么少？”

&esp;&esp;“最近的鱼越来越少，下一次……恐怕就再也——”

&esp;&esp;“呸呸呸，胡说八道，小声点。”

&esp;&esp;“是二牛家丫头生气了吗？”

&esp;&esp;“呸！

叫你闭嘴你还说！”

&esp;&esp;“我们不够虔诚！

再磕用力一点！”

&esp;&esp;人群更加诚恳地磕头，一声一声，就像剁鱼的声音一样，咚咚咚，诡异到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里正站了起来，最后焚香，一绺青烟飘摇直上。

&esp;&esp;人群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弯腰在地上捡起噼里啪啦甩尾的鱼。

&esp;&esp;几个男人走到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空地上拾捡的人群，压低声音说话。

&esp;&esp;云无渡虽然身体没好全，但五感通透，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esp;&esp;最先开口的是白日见过的里正：“今夜的鱼获怎么样？”

&esp;&esp;另一道年轻些的声音说：“顶多一人分一条。”

&esp;&esp;里正沉默了片刻：“山上老虎死了一只，明天，村里男人女人一块上山看看，路上要是看到金虎草就挖回来。”

&esp;&esp;“今天那两外地人不是说杀了老虎吗？剩下的肉，明天叫小年轻们去扛回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沙哑地说，“一只老虎不算什么，问题是后日的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