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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回国前,除了卖房,还把银行保险柜里母亲留给她的几套项链首饰一并抵押用来还债。
她都不知道傅承致怎么找到,竟然又把这些珠宝都买了回来。
她目瞪口呆看梳妆台上一模一样的项链首饰。
连装珠宝的盒子都还是她送出去之前的样子没变。
“你是怎么找到的?拍卖行不是宣称为买主的身份信息保密吗?”
“你在签署合同前可能没有注意,你所抵押的拍卖行是合宜的产业,我只是在他们拍卖之前将东西扣下来而已。”
令嘉在原地悄无声息站了大约一分钟,终于啪地合上珠宝盖子,转身平静道。
“您拿走吧,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傅承致眉头轻皱,似是不解。
“我说过,这是给你的礼物。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你不开心吗?”
没有人比令嘉更清楚这几套珠宝的价值,她本来就已经欠傅承致够多钱了,他还要不断加码,把这份债务越摞越高。
尤其每每再注视这张与沈之望相似的英俊面孔,令嘉心中更是涌动着难以言说的负罪感。
他是之望的哥哥,他也分明不爱她,不断施以这些小恩小惠又算什么?
她不愿再往这份交易任何一端增加重量,让天平失衡。
她只想回归简单的甲方和乙方,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
“您究竟期望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
令嘉声音轻得几近于无。
她起床时便觉得头疼,现在只觉得更疼,太阳『穴』突突跳动,她只得抓紧桌沿稳住身形。
“我感激您在危难中对我和宝恒所有的帮助,但我们之间所有的往来,都如您所言只是一场交易。
所以能不能别再做没用的事情。”
她祈求,“无论您送我什么样的礼物,我并不会就此爱上您,我没有觉得开心,只觉得不堪重负——”
令嘉话音未落,便见傅承致的手探过来。
她只以为自己要挨打,吓得闭紧了眼睛,谁料傅承致只是动了动她的发丝,帮她整理睡了一夜凌『乱』的头发。
她半晌没听到动静,颤巍巍睁开眼。
傅承致的五指已经张开,深入她后脑的发间,男人的力量叫她被迫仰头,目光被迫撞入他的眼眸。
她下意识瑟缩,不知道该要怎样形容那一双锋利冷锐的眼睛。
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告诉她,“我对你已经用尽了耐『性』,所以别惹我生气,令嘉。”
女人和男人力量的差距是天生的。
令嘉动弹不得,无声挣扎试图甩开他的桎梏,却遭到了更强硬的对待,她被按在梳妆台边,双手手腕被缚,腰际紧紧抵着坚硬的桌沿。
她意识到,他的身体正在与她亲密无间地相贴,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肤滚烫。
令嘉只得拼命把上身后仰,试图离他远些,后腰因此被桌面的棱角抵得生疼。
梳妆台也因她与他力量的对抗而使劲摇晃。
梳子连同瓶瓶罐罐的化妆品稀里哗啦往地上掉,摔得粉碎,直到她余光瞥见珠宝的盒子晃到桌沿,而傅承致的眸『色』也原来越深时,她终归不敢再『乱』动。
令嘉由衷感到恐惧,此刻她的睡衣已经在挣扎间掉落了一侧在肩头,『露』出肩胛骨和雪白的胸脯。
而她却连抬手整理一下也艰难。
僵持了一秒、两秒、三秒——
她快要被这无力感弄到绝望崩溃了,带着哭腔喊出声:“你松开我,你答应了不会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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