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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esp;&esp;林汿不爱打字，还是一个语音电话播了过来，陶凛开了免提，边给狗刷牙边听。

&esp;&esp;“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林汿那边有音乐声，估计是刚下播，“终于要好好维护你的土豪大哥了？”

&esp;&esp;“他打的钱太多了。”

狗挣扎着，一点也不听话，陶凛捏住酥饼的嘴巴，瞪了它一会，再松开把牙刷伸进它的口腔。

&esp;&esp;“你觉得有亏欠吗？”

林汿猜到了陶凛的意思。

&esp;&esp;“我不有趣，”

陶凛说完，过了好一会才补充，“做的东西也就那样。”

&esp;&esp;“陶凛，你做的点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林汿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不说这些，他愿意给你砸钱，就代表了你身上有他喜欢的地方，不许你胡思乱想。”

&esp;&esp;不等陶凛回话，林汿又补充道：“再说了，你明明就很好玩啊，怎么不有趣了。”

&esp;&esp;“什么？”

陶凛从小到大，都没有让周围人开心的能力，他不懂林汿的“好玩”

指的是什么。

&esp;&esp;“他和你说话，你照常回就好了，不用考虑那么多。”

林汿说，“有的人就是这样，钱多得没处烧。

他们看直播是消遣，也不一定要从主播身上讨什么。”

&esp;&esp;“也有这样的人给你打赏吗？”

陶凛问。

&esp;&esp;“有是有，但没有这么壕的闲人。”

林汿气愤地说，“花钱多的不是图暧昧，就是把我当垃圾桶的。

怎么会有人连考试考不好都要给我发几十条消息！”

&esp;&esp;林汿也是人，做不到不抱怨，只有看到后台美丽的数字时，他心情才会稍微好点。

&esp;&esp;如果把接收情绪和心理咨询划等号，那他的门槛费用可要高不少。

&esp;&esp;陶凛安慰了一会林汿，要挂电话时，他记起了一件事：“你上次说的那个烘焙比赛，在哪里？”

&esp;&esp;八岁开始跟着张爷爷学做糕点，到现在十四年，要说陶凛从未想过在某些方面证明自己，是不可能的。

&esp;&esp;只不过每次靠近，他耳边都会响起爸妈嘲讽的话，张爷爷曾经被邀请做比赛评委，要带陶凛去看看现场，也被他爸妈以耽误学习为理由拒绝了。

&esp;&esp;直播这半年，陶凛收到过不少关于点心的夸奖，来自观众，公司里的同事，还有……晏常之。

&esp;&esp;种子冲破泥土在他心里发芽，以前遥不可及的蓝天，好像也能摸到一点边了。

&esp;&esp;通话挂掉后，陶凛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esp;&esp;屏幕上跳出来的，是z的回复。

&esp;&esp;

&esp;&esp;推着车在超市里漫无目的地逛着，陶凛还在想昨晚z的话。

&esp;&esp;【你很可爱。

】

&esp;&esp;陶凛不太明白可爱是什么意思，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