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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滴——”
的响了三声,耳边终于响起了池慕安的声音。
“江小姐。”
只不过不是从手机传来的。
江沫眠转过身去,看清来人的脸,如释重负。
池慕安没有一点走失后的紧张,清明透亮的眼眸中波光粼粼,一双秀眉微微弯起,透着笑意。
“你去哪了?”
江沫眠问完,才看见她手里举着一团雪白的棉花糖,像一只蓬松的雪球。
“朕看见你心情不好,就去买它了。”
池慕安把穿过棉花糖的竹签放进她手里,“要试试吗?很甜,兴许你吃了会消气。”
江沫眠从池慕安湖水般深沉温润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见的看出长得是一副没吃过棉花糖的样子。
忽然之间,她“哧”
地笑出声来,摘下口罩,用木签挑起棉花糖上面一块须,喂进嘴里。
是很甜,而且入口就化,糖水沿着喉咙滚下去,一路甜到心坎儿里。
池慕安盯着她的神色变化,惊喜地问:“朕说的没错吧,是不是很甜?而且还甜而不腻,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在小摊前排着队买。”
江沫眠笑着告诉她,这就是一勺糖水吹成了须。
池慕安摇摇头,不置可否,认真点评道:“朕觉得这是一种珍贵的手艺。”
“你去找师傅,给他五块他就教你。”
江沫眠勾起唇,揶揄道。
有时候真不知道是棉花糖甜,还是池慕安的嘴甜。
池慕安反驳说:“五块也珍贵。
朕以为能换江小姐开心的便是无价之宝。”
一团棉花糖最后进了两个人的肚子里,江沫眠吃了一大半,池慕安吃了一小半。
江沫眠把木签子丢到垃圾桶里,心情好了许多,这时想到之前的事,拉着池慕安嘱咐说:“游乐园里人多,你跟紧我,不许一声不吭就乱走。”
池慕安有点委屈:“可朕方才分明告诉过你,朕是去买东西。”
那时江沫眠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挤不进脑子,这时回想起来,好像池慕安是说过这么一句话——“江小姐,你在此处等朕,朕去买样东西便回来。”
“……”
江沫眠不作声了,好像的确是因为自己没听见她的话,而且还径自走远了很长一节路,才导致两人差点在游乐园里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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