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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靠得实在太近了,额头贴着额头,云畔的眼皮被他的睫毛扎得很痒,唇齿间被他嘴里淡淡的薄荷味填满。
周唯璨就在这个时候伸手,指腹压着那枚小小的银钉,摁了摁她的耳垂:“疼吗?”
云畔无意识地抖了一下,嘴唇微张,发出了一声不应该属于她的,轻轻的喘息。
她的痛觉似乎回来了。
原本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的,现在只是被他碰了一下而已,就如同台风过境般席卷而来,强烈到快要将她吞没。
大概是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司机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随后便连连摇头,眼里写满了“伤风败俗”
这四个字。
可是没有人在意。
云畔本能地往周唯璨怀里靠,把他搂得更紧了,说:“不疼。”
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又问,“这样呢?”
“也不疼。”
她感受着从耳垂传来的,细细的针刺般的疼痛,又说,“……疼也没关系,你再摸摸我。”
周唯璨的指尖仍然贴在她红肿的耳垂上,却没有再用力,只是绕着耳钉的位置不停打转,动作堪称温柔。
云畔在他怀里轻颤,理智彻底消失之前,周唯璨松了手,嘴唇重新贴过来,这一次终于进入她的口腔,与她唇舌交缠,发出黏腻的暧昧声响。
就这么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云畔心跳加速,头重脚轻,脸颊也因为缺氧而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却还是不肯放开他。
如同一尾在沙滩上搁浅的鱼,心甘情愿地缺氧。
偶尔牙齿和舌尖碰撞在一起,很疼,也很快活。
是她从未在以前的亲密接触里得到过的快活。
他的嘴唇不冰了,反而很烫,勾着她的舌尖来回吮吸,让她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
身体渐渐软成了一滩水,周唯璨把她摁在后座上,才让她不至于滑下去。
云畔无意识地伸手,试图抚摸他的喉结,他没有拒绝。
他们在狭窄封闭的车厢空间里吻得昏天黑地,司机还在时不时向后看,似乎很担心他们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唯璨放开她,将她的脸转向窗外,哑声道:“下雪了。”
透明的车窗外,疾驰而过的城市景色里,不知何时起,鹅毛般的大雪正瀌瀌的下着,将世界交织、缠绕成一幅凌杂的纯白色油画。
像极了雾茫茫的未来。
因为看不清,所以更想去。
云畔趴在车窗前,看得失神。
此后无论过去多少年,她总是记得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场雪。
像是一扇通往回忆的门,即便吞掉钥匙,那扇门也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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