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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岁情仇2（第2页）

&esp;&esp;曾小白的抓住他肩膀的手指骤然收紧了。

&esp;&esp;唐煜疼得皱了一下眉。

&esp;&esp;烛火跳动，屋内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esp;&esp;曾小白耳畔震动，脑子里剩下一团乱麻。

&esp;&esp;好半晌，他哑声问道：“你喊谁？”

&esp;&esp;唐煜却不再答话了。

&esp;&esp;他面若金纸，汗水从额头一滴滴流下，嘴唇紫得发黑。

&esp;&esp;唐煜艰难地偏了偏头，脖子上的粗筋突兀地鼓了出来。

&esp;&esp;他喘了一会，又兀自喃喃着问道：“……轻哥……你……去哪……”

&esp;&esp;曾小白咬着牙，手指深深地掐进唐煜的肩膀里。

&esp;&esp;唐煜疼得哼了一声，一道黑血从嘴角流出，心跳越来越急。

&esp;&esp;曾小白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口舌干燥得要着火了。

&esp;&esp;更漏一声一声响着。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曾小白忽然翻身坐起，端起药汤，捏住唐煜的脸颊，让他把嘴张开一条缝，一言不发地把解药顺进去。

&esp;&esp;唐煜呛了一下，有气无力地抓住了曾小白的手腕，一点点攥紧。

&esp;&esp;曾小白面无表情，漠然地跟他较劲，硬是将一碗药都喂完了。

&esp;&esp;然后他放下那碗，沉默地坐了一晌，忽然站起，飘然来到窗前。

&esp;&esp;他推开窗户，宽大的袍袖被风吹得翻飞起来。

&esp;&esp;曾小白静静地站在月色下，背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

&esp;&esp;好亮的明月。

&esp;&esp;明月无情。

&esp;&esp;明月不语，明月高远。

&esp;&esp;月下的人，是否也是一样的无情、一样的清透潇洒？

&esp;&esp;月光闪动。

&esp;&esp;再看，人已经跃出了窗，不见了。

&esp;&esp;曾小白今晚去了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