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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可敬！

然而何相公亦须同去！

&rdo;何樐到此地步，也不得不说：&ldo;臣愿随济王出使！

&rdo;

宋钦宗命令宰执大臣为金使安排午宴。

宰执大臣和金使退殿後，宋钦宗对两个弟弟说：&ldo;我欲请六嫂、七嫂进宫，与圣人共进家宴。

&rdo;济王明白哥哥的心意，要让自己与妻子作最後一别，他摇摇头，说：&ldo;不须！

人活百岁，终有一死，夫妻恩爱，亦终有一别！

与你姆姆相会，免不得儿女情长，不如不见！

&rdo;於是兄弟三人在一起共用午膳，宋钦宗和景王简直连一筷一匙也难以下咽，而济王却大吃大嚼。

最後，济王说：&ldo;大哥！

六哥！

此事且慢告知阿爹、妈妈，望大哥、六哥切记今日之耻，有朝一日，为我报仇雪恨！

&rdo;於是三个兄弟又抱头痛哭起来。

济王、何樐和李若水三人随同萧庆等到青城，金朝六位元帅即刻召见，仍由高庆裔和萧庆翻译。

完颜粘罕首先责问何樐：&ldo;你为宰相，知我提兵将至，何不投拜，乃敢拒战，既战而又不能守城，今日有何面目见我？&rdo;完颜粘罕声色俱厉，高庆裔的翻译也提高了嗓门，何樐一时浑身战栗，但又很快横下一条心，镇定下来，完颜粘罕又说：&ldo;劝宋主与我交战，岂非是你？&rdo;何樐说：&ldo;皇帝无意拒战，主战唯我一人。

&rdo;完颜粘罕说：&ldo;你有何学术，敢与我战？&rdo;何樐说：&ldo;我无学无术，然而为国为民，便当如此！

&rdo;完颜粘罕说：&ldo;我曾遣使招你出城，你为何不来，而迁延至破城之後？&rdo;何樐说：&ldo;我不出城，只为全城生灵；如今出城，也为全城生灵。

&rdo;完颜粘罕说：&ldo;我将纵兵，血洗东京，你以为如何？&rdo;何樐说：&ldo;纵兵洗城，乃元帅一时之威；而爱民施德，便是元帅万世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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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斡离不说：&ldo;粘罕，休要难为何相公，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何相公亦是南朝底忠臣！

&rdo;完颜粘罕说：&ldo;自古有南便有北，既有北朝大金，不可无南朝赵宋。

待你们割地之後，我自当退兵。

&rdo;完颜斡离不说：&ldo;何相公可回奏皇帝，七大王一片贤孝之心，十分可敬。

然而两国和议，还须太上皇自来。

我念七大王底孝心，只请太上皇出郊相见，而不以为人质。

&rdo;何樐说：&ldo;太上出郊，此非臣子所宜言。

&rdo;完颜谷神咆哮说：&ldo;尔家太上事事失信，如不亲自出城，便须出质妻女，此外更无计议！

&rdo;李若水到此忍不住说：&ldo;国相，监军，休要逼人太甚！

须知城中尚有甲士十五万，黎民百万，若拼死抵拒，还不知鹿死谁手！

&rdo;李若水的话不过是一时愤激之言，不料倒起了作用。

完颜挞懒连忙说：&ldo;七大王与何相公、李侍郎都是忠臣孝子，凡事尚须缓缓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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