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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芮医生还在不急不缓地念他的病例。

&ldo;10月11日晚上暴饮暴食，事后胃痛，次日疑似不记得自己的暴食行为。

10月21日，第二次就医，行为表现与第一次有异，并称自己不是叶禹凡，曾被短暂催眠，情绪失控。

10月16日，患重感冒，发烧至39度。

11月2日晚上，作23幅奇怪画作，11月3日早上称自己为画家，11月3日下午与同校学生张励行发生拳脚冲突，11月3日晚上第三次就医，否认那些画是你所作，11月12日至11月15日参加期中考试，部分试题答案以奇怪图案代替，事后遗忘该行为，并称自己用正常方式解答。

&rdo;

听到这里，叶禹凡已面如土色，芮医生问：&ldo;有什么要补充的吗？&rdo;

叶禹凡摇摇头：&ldo;不对，很多地方不对。

&rdo;

芮医生：&ldo;哪里不对呢？&rdo;

&ldo;我不会画画啊！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期中考试我也是认真答完所有题的，还有，我怎么会说自己不是叶禹凡呢……&rdo;叶禹凡求助似地看向钟医生。

芮北年无视他的不安，继续道：&ldo;小禹，别着急，我再念一遍，你专心再听一遍，这一次，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提出来好不好？&rdo;

叶禹凡慌乱地点着头。

&ldo;叶禹凡，男，15岁，出生于1984年9月20日，血型a型……&rdo;这一次，芮北年念得特别慢，音调也低沉了很多，可还没等他念完基本信息，就见叶禹凡的脸色骤变。

&ldo;我没得过这些奖，也没有上过什么高中。

&rdo;

&ldo;……&rdo;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很多，芮北年默默地给钟岳仁使了个眼色，钟岳仁带着叶禹凡的父母悄悄退出房间。

叶禹凡毫无知觉地沉浸在自己的混乱中，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一声响指，他猛然惊醒，瞳孔在灯光下闪烁。

&ldo;小禹？&rdo;芮医生唤他。

叶禹凡茫然地看向他，空气中似乎有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淡淡的，让人神经松弛。

芮医生：&ldo;来，小禹，看着我的眼睛……对，很好……放松下来，把手放到膝盖上……&rdo;

‐‐

门外，叶父叶母神情憔悴，眼神焦虑。

钟医生给他们倒了两杯茶，安抚道：&ldo;不要紧张，芮医生的医术很好。

&rdo;

叶父叶母并非担心芮医生的医术，而是因为刚才，他们亲身感受到了一次叶禹凡的转变，如此得明显。

&ldo;最多一个小时。

&rdo;钟医生道，&ldo;说不定半个小时就够了。

&rdo;

&ldo;催眠安全吗？&rdo;上一次叶禹凡失控给叶母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叶父也接着问了一句：&ldo;能不能治好？&rdo;

钟医生抱歉地笑了笑：&ldo;目前的催眠不是为了治疗，而是寻找病因。

没错，叶禹凡的情况特殊，不适合催眠，一般情况下是肯定需要病人完全配合的。

&rdo;

叶母：&ldo;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