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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到街上看热闹的越发多,迟迟不见朱家出来个能说得话上的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那妇人也不往府中闯,那一句话后便静静地站在那里抱着女儿哭泣,保养得水嫩白皙的脸上泪意满满,在外人眼中只有被欺负的委屈。
也却有些年岁不小的女人嗤之以鼻,只说活该,为了享荣华富贵甘当人人唾弃的外室,朱家二夫人做得好,不给她点厉害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反了天。
一旁满脸怜惜的男子听了冷嗤一声,看了一眼那已老若妇人的容颜,冷声道:“女人就是好妒,莫不是家中也如此罢?外面的长得花容月貌,家中枯花一捧,换做谁都是挑那风华正好的。
自己不挑挑自己的错处,专扒着别人不放做什么。”
只气得那女人脸都黑了,紧咬着下唇,恨不得要将这人吞噬入腹才能解恨。
一盏茶的功夫,朱桓带着满面羞意的柳妙然一前一后进来了,向世子福了福身,待世子摆手叫起才坐到翠翠身边,见她两眼里含着揶揄笑意,面皮薄的她更加绯红,轻轻推了翠翠一下。
而此时朱府还没有人出来,让人等得很是心焦,翠翠不解道:“若是换做以往二婶必定是要出来将人打一通才成,今日怪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傅钟垂着头,浓密眼睫挡了他眸子里的所有表情,她只能看到他一直上扬的唇角,薄唇微启,低沉悦耳的嗓音:“这会儿估计在府里闹得不可开交,说起来朱二爷这事瞒的还算牢靠。”
翠翠不傻一听这话头,就知晓其中有些地方不对劲,顿时泛起浓浓兴味:“看来世子在这事上可是出了不少力。”
他这时才抬起头,眉目间笑意切切:“出力谈不上,跑腿找人办事的是严超。
我们静看便是,这戏若是演得好,我便要代他向你讨赏。”
翠翠抿嘴直乐:“那咱们就等着看吧,若是精彩,我必定要加倍重谢。”
坐在一旁情意浓浓的朱桓与柳妙然却是搞不明白,不过两人之间还有好多话要说没那闲工夫顾着下面的事,不过看了一眼就在一处说悄悄话了。
家丁传话进去的时候,二爷和二夫人正坐在老夫人的白玉堂里连连叹气,自家兰姐儿已经伺候了戚家小姐好几日了,做得也不过是陪着说话、逛铺子这些事儿,二爷在街头见了几次,那小姐早已好利索了,却还是让自家女儿跟丫头似的跟着,小小年纪就存着坏心思。
屋里燃香浓郁,老夫人心中也是糟心事一团,大房家离了府,不知为何她却更加不自在了。
底下又杵着两个愁眉苦脸的,更是犯堵,正想着开口撵人,就见程嬷嬷快步进来,急急道:“老夫人不好了,咱们府外面站着一对母女说是要找二夫人讨公道。”
老夫人挑眉,好笑不已:“你家二夫人天天在府里待着,哪能惹到什么人,别是那专门来寻事的,让人打发了就是。”
赵氏也是无奈:“母亲说得是,我成日里忙着看护两个孩子,还要伺候二爷,哪有闲工夫去外面招事去。”
程嬷嬷看了眼二爷,事情已然是包不住了,对着主子们满是新奇的目光,只能垂下头如实回道:“她们说是和二爷关系亲厚,那小丫头还说……”
这惹得天下不太平的话,她真是不好说出口。
朱二爷一听登时明了,这会儿正是坐立难安,若是给母亲和夫人知晓了,这可是……双手紧抓着衣摆,额上有阵阵冷汗流下来,这个如娘是糊涂了不成?他待她不亏,明明说好不出来惹事的,怎么出尔反尔。
老夫人却是练就了一双火眼,不过一瞥便留意到儿子的慌乱,心中大致明白了来人确实和他有关,心中更是恶气集聚,沉声道:“说!
她说什么了?”
程嬷嬷这才开口:“那小丫头说咱家二爷是她爹爹。”
听到这话,赵氏腾地站起来,双目含火,快步走到二爷身边拉着他就把拳头招呼上去,话中含着哭腔:“母亲你可得儿媳做主,这半辈子还没过去呢,二爷就耐不住在外面找人了,儿媳可怎么过呀?”
老夫人虽心不善,却也不喜欢家中发生这种乌糟事,心里还是不相信自家儿子能做出这等混账事,只道:“也不能听她们的片面之词,你去把人给带进来,我要好好问话。”
程嬷嬷吩咐下面的丫头出去请人,这一室寒冷与沉默真是让人待得浑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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