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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飞愣了下,侧头看旁边还盯着尸体的姑娘说:“倒也不会,小的知道轻重。”
尤乾陵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依旧靠在门口,目光清凉地看着他们这边。
崔云贵还是头一次在平南郡王的眼皮底下做事,原因为何他是想不明白。
平南郡王从没用如此威慑的目光盯人,思来想去,最有可能便是因为这案子,当下越发慎重,细细检查了起来。
闫欣等了一会,见崔云贵没有继续扒衣服,皱眉抬头看他。
“不解衣服吗?”
“慢慢来,”
崔云贵四处翻看了许久,才伸手解衣服,侧身悄悄问了一句。
“是你在查这个案子吗?我们郡爷头一回亲自来盯现场,你可知道这案子牵扯了什么。”
牵扯了祭天台,闫欣心想。
不过对方虽然也是锦衣卫,但没有尤乾陵允许,这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毕竟连死三个,还是在锦衣卫的眼皮底下。”
崔云贵一顿。
“也是,太打脸了。
这趟回去我都不敢拿这案子出去吹。”
闫欣被这仵作说得想起了尤乾陵那事儿精的脾气。
先前他说要一起过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妥,生怕有他在场,发作起来老给她找茬,届时她做起事来束手束脚,太难受了。
她忍不住想,干脆下一剂猛的,把人逼走算了。
“……他这么在意,不如把他叫进来,亲自看得了。”
崔云贵一听,立马大变脸色:“……千万使不得,我们郡王爷金枝玉叶,还在吃药。
万一吓坏了,我们的命全赔上都抵不过。”
闫欣想起了前厅那一屋子的安神香,又偷看了几眼站在门口的尤乾陵。
心有不甘,又无奈地歇了菜。
等她第三次抬眼,看到尤乾陵不善地挑眉了,又悻悻地收了回去,嘀咕说:“倒也是,长这么好看,也不适合做这种事。”
崔云贵笑了起来。
“你一个姑娘家也不适合做这种事。”
闫欣心说她也不想做,但有些事根本避不开。
“我不一样。”
崔云贵嘴上说这话,手上的活却依旧利落,他一双手灵活地将套在管家尸身上的外衣剥了,闫欣眼眶微缩——果然看到了他胸口上一个既大又深的窟窿。
崔云贵给锦衣卫当仵作多年,锦衣卫定位特殊,见血死人是常态。
因此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
但今日见到这种死法还有些唏嘘说:“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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