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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第1页）

&esp;&esp;海川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柏杰生说：孙账房死活没扛住，全招了。

&esp;&esp;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海川亮脸色微变，惊疑不定地看着海面：你杀了他？

&esp;&esp;柏杰生说：他是自杀的。

他做出偷运军火这样的事，自己知道被发现的后果。

&esp;&esp;偷运军火四个字从柏杰生口中说出来，海川亮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esp;&esp;他后退几步，发了疯一样跑到船舱，找到隐秘的夹层，劈手掀开油布，看见冷肃的枪支弹药还好端端地躺在那里。

&esp;&esp;杀人的器具和炸药在月光下泛起冷光。

&esp;&esp;海川亮松了口气。

&esp;&esp;脚步声传来，柏杰生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esp;&esp;军火也是货。

万泰和号诚信经营，不会拿走你的货。

万泰和号挣的钱，每一分每一毫，都是干干净净的。

&esp;&esp;海川亮声音复杂：谢谢。

我有一个奢望。

或许，战争可以不影响我们的友谊。

他转过身，诚恳地看着柏杰生，有些事我身不由己。

战争机器转动的时候，我真的害怕，我怕变成一个只会喊口号的活死人。

我不想被权力倡导的主流话语挟裹。

我还想保留一些人性。

&esp;&esp;柏杰生看着他，神情复杂：我理解，我全都理解。

&esp;&esp;海川亮露出一点释然的笑：你理解就好。

&esp;&esp;他放松下来，才注意到四周，才发现船竟然无声无息地漂流出海，离岸边已经有一定距离。

&esp;&esp;船上，除了他们二人，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esp;&esp;安静的大海，安静的夜。

汽油的味道丝丝缕缕漫出来。

&esp;&esp;海川亮难以置信地盯着柏杰生，面色渐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