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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我们都为她疯狂，高声大叫，用力踏着地板。

她则殷勤地举帽挥舞，徐徐退场。

我们呼喊她的名字，但是已经没有安可曲。

布幕降下，乐队开始奏乐，滑头敲着木槌，把蜡烛吹熄，到了中场休息时间。

我张望下方的座位，试着找到刚才得到玫瑰的女孩。

当时的我想不到比得到凯蒂&iddot;巴特勒手中的玫瑰更美好的事。

我和其他观众一样，原本是来看盖立&iddot;苏德兰的表演。

然而当他终于出场，不断用一块巨大的斑点手帕擦脸颊，抱怨坎特伯里炎热的天气，以滑稽的歌词和夸张的脸部表情博取观众一笑时‐‐我发现自己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只希望巴特勒小姐能再度登台，以优雅而自负的眼神望向观众并引吭高歌。

这个想法让我坐立难安。

最后，和其他人一样，被盖立的神情逗得哈哈大笑的爱丽丝凑向我的耳朵问：&ldo;你到底怎么啦?&rdo;

我说：&ldo;我好热，下楼去透透气。

&rdo;爱丽丝留在座位上观赏表演，我慢慢走到空荡荡的大厅，把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门上，哼巴特勒小姐的《情人和妻子》给自己听。

不久后，楼上传来吼叫声和踏地板的声音，表示盖立的表演结束。

过了一会儿，爱丽丝下来了，依然拿帽子搧风，吹拂黏在泛红脸颊上的卷发。

她对我使了个眼色，&ldo;我们去找托尼。

&rdo;我跟着爱丽丝到托尼的小房间，随意蜷缩在他桌后的椅子上。

我们稍微聊了一下盖立和他的斑点手帕，托尼问：&ldo;你们觉得凯蒂&iddot;巴特勒怎么样?是不是很迷人?要是她能继续像今晚这样风靡全场，我敢说我叔叔一定会把她的合约延长到圣诞节。

&rdo;

听到托尼的话，我马上响应：&ldo;不管在哪里，她的表演是我看过最好的。

帮我告诉滑头，要是不留住她，那就太笨了。

&rdo;托尼一边大笑，说一定会转告;一边却对爱丽丝使眼色，轻佻地看着她的美丽脸庞。

我移开视线，叹了一口气坦承：&ldo;喔，真希望能再看到巴特勒小姐!&rdo;

爱丽丝说：&ldo;你会看到的，就在星期六。

&rdo;我们之前计划全家来艺宫看表演‐‐父亲、母亲、戴维和弗瑞迪‐‐星期六晚上。

我抓着手套。

&ldo;我知道，可是星期六还好久……&rdo;我说。

托尼笑了起来，&ldo;南茜，谁说你要等那么久?如果你愿意，明天晚上‐‐或是任何一晚‐‐都可以过来。

要是没有顶层的座位，我可以安排你坐舞台旁的包厢，你可以在那里尽情看着巴特勒小姐!&rdo;

我很肯定他这么说是为了讨姐姐欢心，内心却因为这几句话纠结起夹。

我说：&ldo;托尼，你是认真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