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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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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梁野，你现在这么问我，是不是因为你也对他捉摸不透，才想看看我是怎么想的？&rdo;

梁野停下脚步，点了一支烟：&ldo;我办了几十年的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诡秘棘手的案子‐‐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模棱两可，似乎存在着很多种可能性。

至于这个聂明‐‐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所说的一切，似乎都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发现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老实说，如果他真的是我们的对手，那这件事情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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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确实，他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冷静的态度和清醒的思维。

我无法判断他侃侃而谈分析的那些话是早就准备好了来应付我们的，还是确实是他的临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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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故意将对他的怀疑、这件案子的诸多线索、疑点直言不讳地告诉他，目的就是引诱他多说话，看能不能发现他的破绽，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如此滴水不漏！

而且我设计的一些心理陷阱‐‐比如我故意没告诉他宋律师是自杀还是他杀‐‐也完全没能麻痹到他，如此看来‐‐&rdo;

&ldo;这个聂明要不就是清白无辜，要不就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高智商罪犯。

&rdo;纪霖接着把话说完。

&ldo;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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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仍把他定为第一嫌疑人？&rdo;

梁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再将烟头掐灭在一棵香樟树的树干上，说：&ldo;我已经想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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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走后，聂明的父母立即赶到儿子的房间，问长问短。

聂明不知道该怎样向父母解释这桩错综复杂的事件，他也不敢讲‐‐怕引起父母的担心。

&ldo;不管怎么样，请你们相信我。

我绝对没做什么违法的事。

&rdo;聂明对父母说。

&ldo;那你为什么不能把发生了什么事讲出来？&rdo;父亲问道。

&ldo;因为我实在是讲不清楚，这件事太过复杂了‐‐但实际上却根本不关我的事，我纯粹是因为一些误会才被牵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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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出来，我们也许能帮上你的。

&rdo;母亲仍不死心。

&ldo;好了，妈妈。

我这两个月实在是倒霉透了，让我烦心的事还不够多吗？现在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可以吗？&rdo;

聂明的母亲还想说什么，被丈夫制止了。

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ldo;好吧，我们不再强迫你。

如果哪一天你想告诉我们，你自然会说的，对吗？&rdo;

聂明肯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