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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桑不知道谢妈妈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礼貌地回答她。

“挺好的，上次考试他还是第一。”

“不是这个，我是我是想问，小辞在学校有没有走得近的女孩子？你跟小辞关系那么好，有什么情况你肯定知道。”

沈南桑有些无措地蜷缩着手指。

“阿姨不反对早恋吗？”

谢妈妈听到小桑这么问，以为儿子真的有情况。

“哈哈哈，小桑，你们都是懂事稳重的孩子，我相信你们知道自己要什么，今后也可以对自己今天的选择负责。”

沈南桑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说话声，女子的声音爽朗却温柔，语气却很坚定。

可能全天下的好妈妈都是如此吧！

虽性格不同，对自己孩子却宽容，宠爱，信任。

他不由想到了宠爱他的沈妈妈。

“小桑，在听吗？所以是哪家小姑娘？”

沈南桑听到那边喊自己名字，瞬间回神。

“所以阿姨很喜欢小姑娘吗？”

沈南桑的声音很低，不知道是问对面，还是在问自己。

但是他手机的收音很好，谢妈妈听到了他的问话。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笑着回答了他，

“小姑娘可可爱爱，我当然喜欢了，可惜了阿姨没有女儿。

要是小辞真的有喜欢的女生，我肯定不会反对的”

后面的话沈南桑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手放松，手机垂落到软绵的被子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是啊，可可爱爱的女生谁不喜欢呢？他本来就不该动摇，不该有妄念。

谢家人希望谢辞跟女孩子谈恋爱，结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

沈南桑无声叹息。

“小桑，喂，怎么没声音了。”

谢妈妈好久没听到声音以为是手机信号有问题，就挂断了。

“小桑怎么说？”

谢奶奶不由坐过来了点。

“感觉情绪有点不对，两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

哎呀~我都忘记问小桑知不知道小辞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谢妈妈一拍手，忘了问最主要的问题。

“算了，就别打扰孩子了。”

谢奶奶说道。

谢辞沉入浴缸，水漫过他的口鼻。

直到肺部没有氧气才有响动，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他像是一尾美人鱼陡然冲破水面，细密的水珠慢慢汇聚，最终不堪重负从他的头发上掉落了下来。

额头，睫毛，脸颊

他眼神幽远，喉结上下滚动，水珠浅浅地划过，留下一条条蜿蜒的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