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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瞟了一眼，尽然都是他爱吃的……“那就按这上面买吧。”

宋卿书说，“你今天给我买画板，我很开心。

我也没什么能拿来感谢你的，好在我还记得你爱吃的菜，虽然是你花钱，不过是我掌勺，应该也算是我请你吃饭了。”

宋卿书的声音很轻，带着和少年时完全不一样的柔和。

尽管他脸上一直带着笑，可顾恒发现，那笑意从来没有达到过眼底。

“嗯。”

顾恒应声到。

意外的，宋卿书晚上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恋了下床，起来的时候顾恒已经离开了，可冰箱里已经放满了新鲜的食材，桌子上摆放着尚且温热的早餐。

这样轻松恣意的日子宋卿书从未拥有过，眼下的美好总让他觉得像是阳光下的泡沫，在空中展露出七彩的颜色美丽却脆弱。

只能远观，不能触碰。

可他也知道，泡沫总会破裂掉，那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当天下午，顾恒回来的格外早，鞋子都还没换，就把在房里忙活着打扫的宋卿书叫了出来，说：“和我出去一趟。”

回想起之前顾恒先前说过的话，不安的情绪再次席卷全身，原本已经有了几分安定的心重新沉了下去。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顾恒的耐心怕是已经用尽了，他有理由相信，这次出门，顾恒是要把他送回去，送回那个破旧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居住的破出租屋……顾恒开着车，时不时侧过脸去看乖乖坐在自己副驾驶的宋卿书。

他还是穿着那天重逢时穿的衣服，这几天他都是白天穿着，晚上趁着洗澡的时候清洗一下，然后用烘干机烘干了接着穿，打扮的也算是干净清爽……这些天顾恒也是在气头上，完全把这件事给疏忽了。

宋卿书没有提，他也完全没有注意到。

自从宋卿书过来之后，他就把主卧让了出来，自己一直睡的客房。

明明主卧的衣橱间里摆满了衣服，可也没见宋卿书拿出来穿过。

也对，他的衣服对于宋卿书来说大了很多，这些年也不知道宋卿书到底经历了什么，瘦弱的不成样子。

之前在出租屋见到他时，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那个面色蜡黄瘦的仅剩骨架的男人会是自己曾经捧在心尖尖上的宋卿书。

不过好在经过这几天不停地投喂，人总算是恢复了些许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