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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宇木带回来的消息让他有些郁闷。
倒不是说北塘的正元帝就有多了不起,只是正逢这多事之秋,虽然他并没有多爱国,但是挑起两国战争的事情他还真没想过要干的,毕竟他大哥可是以后的一国之君,怎么说他也不能送一场两国大战给皇兄当登基贺礼吧?摇了摇头,小妙人儿好吃是好吃,就是吃起来有点麻烦啊,反正都吃到嘴了,也没差了。
他就不该多嘴问一句,“他怎样了?”
听到宇木说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寝宫里,不准任何人靠近不说,还把御医们都轰了出去,他那好看的剑眉第一次深深蹙了起来,心底冒起一股陌生的愠怒,这小东西真不让人省心!
等他站在空无一人的紫宸殿时,宇文焘都还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心急如焚地跑来干啥?但在看到那小东西蜷缩在宽大的龙床上,整张小脸都扭曲成一块儿时,心口处没来由地狠狠抽了一把,他再度皱了皱眉,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
小东西显然已经痛昏过去了,小嘴里嘟嘟嚷嚷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晶莹的泪珠儿挂在脸上,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宇文焘伸手将蜷缩成一团的人抱进怀里,昏迷中的人虚弱地挣扎着,他低沉的声音不复轻佻,温柔地哄,“乖,让我看看你。”
也许是他的声音具有安抚人心的魔力,怀里刚刚还挣扎的身体渐渐安静下来,那颗小脑袋还在他手心里蹭了蹭,痒舒舒的感觉直击心脏,害得他差点跳起来。
修长的手覆上怀里人白嫩的腹部,“别动,乖乖的,”
宇文焘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手在腹部轻轻地揉了几下,往下探了去,“乖,弄干净,就不疼了。”
终于,怀里的身体彻底安静下来,依恋地蜷缩在他怀里,呼吸均匀。
宇文焘看着那张煞白的小脸,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一直是个完美的情人,每个跟他在一起过的女子都这么说,但是他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大起大落的心境,更别说会亲自给人善后了。
眯着眼看着怀里的人,宇文焘眉目之间不复风流,有的只是一丝愠怒,他刚刚没听错的话,这小家伙一直在叫“皇兄”
?正元帝的皇兄,他可是一点都不陌生,毕竟不久之前,他才给那个“皇兄”
——北塘的护国将军北塘王阮韶送了一份大礼,就是不晓得是自己训练的骑兵更胜一筹呢,还是北塘王棋高一着。
看得出来,这小东西对自己皇兄的感情不一般。
宇文焘冷冷笑了笑,他倒想看看,北塘王到底有什么本事。
只顾着生气的男人也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好吧,我又来了。
宇文焘挫败地翻了翻白眼,想他风流倜傥天下无双的宇文焘竟然做了窥视狂的勾当。
眼见小东西打翻了绿头牌,一个人在巨大的龙床上翻来覆去夜不成寐,他真想扑下去一把抱住那柔嫩的身体,轻声哄着他入睡。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似乎自从遇到这小东西,他宇文焘就整个人都不对了。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见小东西在奴才的劝说下放弃了去太液亭,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自己为什么要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想到这里,宇文焘有些烦躁,决定走了,哪知却听到太液亭里有些奇怪的声响,悄无声息地靠近太液亭,他竟然看到了一只小包子,深邃的眼睛陡然睁大,那张小脸如此熟悉,不就是刚刚才离开的小东西吗?这是怎么回事?北塘正元帝迄今无子,这是天下皆知的事,这小包子是哪里来的?想到这里,宇文焘不禁想,难不成是正元帝故意藏起来了?他将自己的皇子藏得这么滴水不漏想做什么?沉思的当口,宇文焘发现小包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对着那张小脸,他竟然发现了自己的不忍心,叹了一口气,宇文焘转身,他刚才似乎看到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在找什么,使了点小计谋将那小太监引到太液亭,宇文焘留了个心眼,悄悄跟住了那个太监,待发现太监将小包子带去的地方异常古怪后,在思虑万千中离开了皇宫。
原本说好不再来的宇文焘只坚持了一天,就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皇宫里,他看见了那副摊在书案上干墨不久的画,画里的人剑眉星目,嘴角一抹邪肆的笑,正是他本尊。
他一边想着,小东西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画着他的肖像,一边提笔将那不甚出彩的眼睛给重描了一遍,这是他和小东西一起合作的画,画里的人是他。
不知为什么,宇文焘觉得很高兴,心里一丝丝的甜漫上来,挡都挡不住。
事情有点不妙了啊,可惜,宇文焘似乎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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