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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ldo;那天晚上，我和镇上的一个小伙子结伴，沿着山体东北部的一条小路向山上搜寻。

拐过一个山路口，我们远远看见高处的某个山洞里亮着火光，便立刻加快了脚步往那山洞赶去。

同行的小伙子比我年轻，脚程也快，所以他抢在了我的前面，把我拉下能有几十米远吧。

快接近山洞的时候，我听到洞里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当下就知道这地儿是没错了。

而这时前头那个小伙子已经赶到了洞口，忽然我听到他大喊了一声：&lso;怪物！

&rso;&rdo;

&ldo;他看见了那个胎儿？&rdo;

&ldo;对‐‐他的声音打着颤，该是害怕极了。

我听见他的喊声便停了脚步，抬头往山洞口仰望。

却见一个人影蓦地从山洞里抢出来，几乎和那小伙子扑了个满怀。

当那两人分开之后，小伙子便软软地瘫倒在洞口。

&rdo;

&ldo;是楚汉山对他下了杀手吧？&rdo;

吴警长点点头，接着说道：&ldo;我一看情况不妙，连忙加快步伐往洞口赶去。

等我到了洞口，只见那小伙子心口出一片血红，已然没了气息。

我顾不上安置他的尸体，赶紧又冲进了洞内，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幅恐怖的画面……&rdo;

因为老头先前说过他去晚了，没看到那怪物，所以我便推断道：&ldo;你说的是……杜雨虹的尸体？&rdo;

&ldo;是的。

那场面太惨了……我一辈子，一辈子也忘不了。

&rdo;说到这里，吴警长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他颤巍巍地摸出一根烟卷，夹在手指中间却忘了点燃。

他的目光怔怔地看着某个虚空，眼中隐隐现出闪烁的泪光。

他这般失控的情绪显然不单是因为恐惧而起！

我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心中一动，意识到了什么，脱口道：&ldo;你也喜欢杜雨虹？&rdo;

老头的情绪被我打断了。

他抬头看着我，苦涩一笑。

&ldo;那你和杜雨虹之间……&rdo;

我欲言又止，但对方已然明白我想问什么。

他摇摇头道：&ldo;我和杜雨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默默地仰慕她，却从来不敢叫她知道。

&rdo;

&ldo;你为什么不告诉她？&rdo;

&ldo;告诉她干什么？我根本就配不上她。

只要能远远地看到她，我就很满足了。

&rdo;

我确信那是老头心底的肺腑之言，虽然时光已逝去逾二十年，但他的语气中仍藏满了款款的情意。

我暗自动容，并且想起了孟婆子说过的话。

&ldo;总之你们都是一样，为了别人宁可委屈自己。

&rdo;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我也相信了孟婆子的论断：吴警长虽然表面上对我厌恶鄙视，但实际心中却视我为知己。

一番感慨之后，我控制住翩翩思绪，把话题又引回到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