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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敏秀乐道,“谁不知道,现货才是最抢手的,四十岁的男人可都是现货呐!”
“再抢手也没用啊,”
蔡匡正接道,“有老婆的男人就是身上贴了标签的,生人勿近,非礼无视,熟人更不能碰!”
在座三位官场中人,蔡匡正如今职级最低,态度自然与平时大为不同,主动担当起活跃酒桌气氛的重任。
四人边喝边聊,孟谨行借着说到老柴、马民工作的时机,随口说:“今天本来是想连姜队一起请来感谢的……”
他话没说完,蔡匡正就哈哈笑着打断道:“说起小姜,我想起个事来,挺有趣的!”
钟敏秀立即道:“有趣就得说得我们笑,不笑你就得罚酒。”
“我先去趟洗手间,蔡头,你说慢点。”
邬雅沁说着站起身出了包间。
蔡匡正呵呵笑道:“有一回,小姜他们接到报警,说紫荆公寓有嫖娼。
他们出警到那里才知道,是本县一位外出打工几年回来的富婆,学了不少的花活,家里男人不会玩,带了只鸭子回家做,还在套套里面加了清凉油。
那鸭子是个新手,没见过多大世面,做笔录的时候还一个劲对富婆家的大房子、豪华装修羡慕个没完,最后还来一句——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她那地方也好像装了空调一样凉快。”
孟谨行与钟敏秀听到这里都大笑。
笑完了,钟敏秀瞪蔡匡正一眼,“你编的吧?”
“这个局里有笔录啊!”
蔡匡正故作正经回她。
他话音刚落,邬雅沁推门进来,随口就问刚刚讲了什么?
孟谨行和蔡匡正都笑而不语,钟敏秀信口就来:“你家里空调装了不少吧?”
邬雅沁不知所以,扫仨人一眼说:“都江又不是长丰,反正这东西现在又不贵,普通人家里也都是能装空调的地方都装了空调,我家当然也是啦。”
她说着问孟谨行,“干吗,你要空调?”
孟谨行一口吐沫差点呛肺里,憋红了脸想笑又实在不好意思笑。
蔡匡正怕邬雅沁回过味来恼他,马上躲出去,说是去点些主食。
钟敏秀这才附在邬雅沁耳边把蔡匡正刚刚那段所谓笔录说了一遍,邬雅沁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替蔡匡正这个笑话又添了点深层含义,不由脸腾一下涨得通红,也跑出去说是找服务员添茶水。
如此一打岔,孟谨行隐约感觉到,蔡匡正现在并不想和自己聊姜忠华的事。
晚八点多,孟谨行结了账,一行四人走出香韵楼,钟敏秀果然坚持自己打车回家,蔡匡正接了个电话单独告辞,只留下孟谨行和邬雅沁。
“去喝杯咖啡再回去?”
孟谨行问她。
“长丰哪有好喝的咖啡?”
邬雅沁撇撇嘴,“去桑榆吧,我有正事要和你谈。”
邬雅沁把自己的车扔在停车场,直接上了孟谨行的车。
孟谨行虽然接受了邬雅沁这个提议,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个时间到桑榆,他根本找不到人安排邬雅沁的住宿,就算自己睡办公室,让她睡自己的宿舍,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脏。
车到桑榆,孟谨行才一提让邬雅沁睡自己宿舍,她就说,“我不习惯睡别人的床,还是去你办公室坐着说话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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