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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糊涂的学校当局到最后结果甚至我的名次第三都已排好了的时候，才发现我有不能毕业的理由。

我只笑笑说毕不毕业于我没有关系，你们到现在才知道，我是老早就知道的（钟先生很担心我会消极，但我却在得意我的淘气，你瞧得个第三有什么意味，连钱芬雅（17）都比不上）。

他们说，你非毕业不可，于是硬要我去见校医（我从来不上医务室的，不比你老资格），写了一张鬼证明书呈报到教育部去说有病不能上体操和军训课，教育部核准，但军训学科仍然要上的，好，上就上，我本来军训有一年的学分，把那年术科的学分算作次年的学科，毫无问题，你瞧便当不便当?全然是一个笑话。

文凭拿到手，也不知惯到什么地方去了。

今后是再没有神气的机会了!

我觉得你很爱我，你说是不是（不晓得!）?人家说我追求你得很厉害，你以为怎样?我说你很好很可爱，你同意不同意?你说我是不是个好人?

这回又看不见你，我很伤心，我以为我向你说了这么多可怜话，你一定会可怜我，来看我的，那里知道你怕可怜我会伤害我的自尊心，因此仍然不来，这当然仍表示你是非常之待我好。

但以后如果我说我要到杭州来的时候，你可不要说：&ldo;你来不来我都不管了&rdo;，这种话是对情人说的，但不是对朋友说的。

你应当说：&ldo;你来，一定来，不要使我失望。

&rdo;你不懂的事情太多，因此我得教教你。

唉!要是你知道我想念得你多么苦!

三日夜

宋清如先生鉴：此信信封上写宋清如女士，因为恐怕它会比你先到校，也许落在别人手里，免得被人知道是我给你的起见。

第[208]封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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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

昨天匆匆别后，心里也满足也抱憾，没奈何的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本来想好的也飞掉了。

你一定想不到我仍然是那样落拓，昨晚回来，付了黄包车钱，身边所剩的一张两角大洋票，便是所有的财产。

本来有三十几块钱在，被家里逼着寄三十块去还债，余下的自己花了。

回去饭已没有，故在路上小饭馆里吃了一碗面，至今想着有些恶心，令我眷念起西爽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