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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千渊将柳听雪带到自己的寝房。
这里是一种柳听雪前所未见的风格,平铺在地上的是花色编织毯,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床上铺着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绒被,桌子上的杯子有点类似于她曾经在博物馆见过的,古西域时代的杯子。
不对,这间屋子就充斥着一股浓厚的西域风。
项千渊见她左瞅右看,像是没有面过世面的小孩子,忍不住揶揄地调侃她:“本宫这里可没有藏女人,雪儿你放心好了。”
雪…儿?!
她现在又多了一个昵称,什么三丫头啦,雪丫头啦,听雪丫头啦,雪雪啦…妈的现在又多了一个雪儿。
柳听雪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算了,项千渊很强大,她现在远远不能够击败他,她还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比较好。
她仰头看着项千渊,一双琉璃般明亮清丽的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彩:“千渊殿下,请问我是应该坐在地上呢,还是应该坐在床上呢?”
仔细一看,项千渊的五官科真的和东周人有些微的区别,他的五官偏于深邃,但是不太明显,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端倪的。
项千渊的剑眉微微一挑,拦腰就将柳听雪抱了起来,然后将她放在床上:“本宫的小公主,自当应该躺在床上。”
他眼里盛满了醉人的温柔,但是柳听雪不是那些一看见帅哥就头脑发热的花痴女,她清楚明白地看见项千渊的眼底布满冰冷。
她也明白项千渊不杀她的原因。
她这幅鬼样子估计连鬼都看不上,所以不可能是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神话。
当然也不是感恩柳听雪无心之间救了他,而是因为他看见公孙慕笛没有因此迁怒她。
柳听雪猜想,大约是项千渊以为,她对公孙慕笛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殊不知她对公孙慕笛而言,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项千渊将柳听雪放在床上,柳听雪借着这个当口翻滚一圈,滚到大床中央,继而坐了起来说:“千渊殿下太抬举我了,‘公主’一此可不敢当。”
项千渊哈哈一笑:“雪儿,你若愿意随本宫回西周,莫要说公主,就连未来的西周皇后之位也是你的。”
说这种大话他也不怕闪了舌头。
柳听雪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的冲动。
她忍住笑意,故意拿小拇指扣了扣耳朵,然后一脸调侃地问他:“千渊殿下,这句话你拿去祸祸过多少无知少女了?”
言下之意就是,本姑娘才不是刚涉世的小女孩,没那么容易上你的当,你就把那一套收起来吧。
套路被看穿,项千渊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对柳听雪的兴趣浓了几分。
这个丫头看起来纯良无比,就像小白兔一样无害,可是不要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更何况柳听雪的本质就是一条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大大的奸诈狡猾。
她真的和传言中那个人尽可夫的草包荡妇不一样。
项千渊同样坐在了床上,兴致盎然地盯着柳听雪看,邪肆的笑容却一直挂在脸上:“丫头,本宫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公孙慕笛对你另眼相待了。”
不不不,你根本就不明白。
“千渊殿下,我想你好像误会什么了。”
柳听雪贼贼地笑了起来,笑眯眯地说,“公孙慕笛对我另眼相待的原因是因为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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