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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你这个小混蛋，越来越坏了！

&rdo;女人数落着，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身，上前夺过石片，&ldo;买买买，你爸拿回来那点钱还不够给你买零嘴！

没钱！

&rdo;

小孩被狠狠点了两下额头，瘪着嘴大哭起来，女人唠叨恐吓，顺手拉过小孩啪啪拍打了两下，于是干嚎声更大了。

他坐在一旁劝了几句女人充耳不闻，将他像个路人一样无视着，明摆着借题发挥让他难堪。

小孩的哭声女人的训斥声吵得人头大，他怀里抱着的婴儿动了动腿，似乎被这嘈杂的动静吓到，模模糊糊地哭了起来，他熟练地拍了拍婴儿的小屁股，轻轻晃了两下低声哄着。

但在旁边的吵闹没有结束的情况下，他的安抚根本没有效果，小婴儿越哭越厉害，攥得紧紧的小拳头奋力挥舞着。

徒劳地哄了半晌后，他拿出几张零钱递给一边同样哭得伤心的小男孩，哄他道，&ldo;锐锐是吧？别哭了，二叔给你钱，去买雪糕吧。

&rdo;

小男孩的干嚎早就被女人拍打成了真哭，脸上挂着鼻涕眼泪，懵懵地看着他，伸手想抓住递过来的钱，却被拍了一下手，刚止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掉。

他面色不变，依旧笑意盈盈，&ldo;没事，拿着吧，拿着。

&rdo;

零钱被塞到手里，小男孩弱弱地看了奶奶一眼，握着钱跳下椅子跑了。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小婴儿的哭声也渐渐减弱。

女人坐回原位去纳鞋底，脸色不说好也不算差，几缕染过又褪色了的头发垂在耳边，她撩了几次的同时顺便用余光打量着一旁低声哄着孩子的他。

待小婴儿重新睡着后，他再次提起那个话题，&ldo;珍姨，你帮我带带他，不用太久，等我工作稳定下来了就立马把他接走。

&rdo;

&ldo;……&rdo;女人沉默半晌，&ldo;我还要带小锐，照顾不过来，江岩每个月就给一千块钱，我多的都贴进去了。

你这孩子才几个月，我带不了。

&rdo;

他笑了笑，&ldo;费用这方面你放心，奶粉尿不湿我自己买，每个月再给你两千块的生活费。

&rdo;

&ldo;……不是这个问题，我偶尔还要去帮人家做点事赚点油盐钱，没那么多时间，小锐我也就帮他洗洗衣服做做饭，平时都是自己在院子里玩，不然也是照顾不来的。

&rdo;女人慢悠悠说着，头也不抬地盯着手里的鞋底。

她的话里漏洞百出，他虽然好几年不在家了，但家里什么情况他还是知道的，江锐几个月大就交给她带，哪里到了如今才说照顾不来。

不过江锐是她的亲孙子，他也不会强行去比较，她的言下之意他并非不懂。

&ldo;照顾小孩是挺累人的，把锐锐带这么大确实辛苦，&rdo;他顺着她的话说，&ldo;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好好孝敬过你，心里也很内疚。

&rdo;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小叠现金，尽数放到她面前，&ldo;一点心意，你收下，买点衣服补品，比不上大哥大姐他们，你别嫌弃。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