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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拉帕讷外海上的韦克沃克将军越来越着急。

他派布什上校搭&ldo;青春女神号&rdo;回到多佛，亲自说明派遣船只和船员的必要性。

到了下午三点，戈特本人也在努力。

他首先致电庞德上将，然后打给迪尔将军，指出仍然没有船只的踪影。

他再三强调，每一个钟头都至关紧要，分秒必争。

指挥部的人至少可以发牢骚，但在海滩上等候的部队甚至无法享受这种满足。

皇家炮兵团的托德上尉在沙滩上蜷缩着，一夜无眠之后，他趁着第一道晨光凝望大海，只看到空荡荡一片。

&ldo;看不到任何一艘船，&rdo;他在日记中写道，&ldo;肯定出了什么差错。

&rdo;

在布赖迪讷，工兵柯尔斯&ldo;失望透顶&rdo;，无可奈何地勉强自己在沙丘上睡掉一整天。

在玛洛海滩，米克尔约翰牧师茫然不解。

一整夜没有空袭，却也没有任何人登船。

他的脑海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ldo;难道海军已经放弃我们了？&rdo;

[1]应指一战期间风靡英国的进行曲it&39;salongwaytotipperary。

‐‐译注同舟共济

在&ldo;麦尔坎号&rdo;驱逐舰上，海军一级上尉伊恩&iddot;考克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海平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

&ldo;麦尔坎号&rdo;正载着整船士兵在返回多佛的路上，这是它的第三趟任务。

这些黑点跟它逆向而行，正往敦刻尔克前进。

那是五月三十日周四晚上。

考克斯仔细端详，黑点渐渐浮现出船只的形状。

其中偶有几艘体面的蒸汽船，例如往来朴次茅斯和怀特岛之间的汽车渡轮，不过多半是各式各样想象得到的小型船只：海钓船、漂网渔船、观光船……亮闪闪的白色游艇、溅满污泥的挖泥船、开放式马达汽艇、拖曳着救生艇的拖船、挂着独特棕色风帆的泰晤士河帆船、做工精致的舱房游艇、疏浚船、拖网渔船和锈痕斑斑的平底船，还有朴次茅斯港口总监（adiralsupertendent）那艘挂着流苏、打着绳结的驳船。

考克斯心里霎时涌上一股骄傲。

置身于此不再只是个任务，更是一份恩典与荣耀。

他转身面对被眼前景象吓得一愣一愣的帆缆士官长，脱口吟诵出莎士比亚《亨利五世》剧中的圣克里斯宾节演说片段：而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的英格兰绅士，以后将埋怨命运，悔恨怎么轮不到他上这儿来。

小型船只局和船务部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

始于塔夫造船厂的小型船只本来如涓滴细水，如今已汇聚成一股洪流。

政府仍然没有公开发布撤退消息，但是英格兰是个小地方，风声总有办法传入需要听到消息的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