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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雪儿,明天我们就去找玄冥。
&rdo;笑着,她轻轻伸手让鹦鹉停到指上,低声说。
然后微微笑着,轻快的沿着小路消失在树林中。
那一场舞,虽然不曾像三百年前那样震动三界九天,然而却足够震慑住一个旁观者的神魂。
一直到那个白衣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天竺山的浓荫里,茶花树下贵公子依旧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已经空留满地残花的林中空地。
直到背后传来小童的气喘吁吁的禀告,说已经从方丈禅房把遗落的玉箫拿回来了,锦衣玉冠的公子才恍然惊醒。
&ldo;二公子,是不是还要赶着去薛姑娘那儿听歌?&rdo;青衣小童见了主人这般恍惚的神色,提醒了一句,&ldo;公子几日不去桃花居,薛姑娘可发了恼‐‐这次准备了好彩头儿去陪不是,可千万不能迟了啊。
&rdo;
&ldo;什么薛姑娘桃花居!书惠我跟你说‐‐方才我真真遇见一个绝色女子……&rdo;贵公子还是一直凝视着白衣女子离去的方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生生的疼,&ldo;不是做梦啊!这世上竟还有这般女子,这二十六年我真是白活了。
&rdo;
书惠没料到公子这么快转了性,一时有些发怔,拿着玉箫笑道:&ldo;哎呀,今日是六月六,该不是公子机缘巧合,遇上了花仙吧?&rdo;
那公子已经走到了方才白螺旋舞过的那片林中空地,俯下身去,捡了一片落花放在鼻子底下轻轻一嗅,感觉心神俱醉。
听得童子如此说笑,却居然当了真,怔怔想了半天,也笑:&ldo;是啊……这等女子,怎会是世间人。
该是神仙吧?&rdo;
空山有风吹拂而过,卷起落花。
三生石前,莲叶田田,莲花绽放,宛如梦幻。
『小注:
荷花(睡莲)总名芙蕖,一名水芝。
……叶圆如盖而色青,其花名甚多,另谱于后。
寻常红白者,凡有水泽处皆植之。
碧台莲,白瓣上有翠点,房内复抽绿叶。
‐‐引自清&iddot;陈淏子著《花镜&iddot;卷六&iddot;花草类》』
尾声
〔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
无复仙娥影,空留明月辉。
〕
一大早,天水巷的黎明静悄悄的,还没有人声。
顾大娘打开门,准备做营生,却不自禁的吃了一惊‐‐原来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站了一位白衣黑发的女子,发梢上沾着露水的湿意,看来在晨曦中不知站了多久。
&ldo;白姑娘?&rdo;看清楚了女子的相貌,顾大娘忍不住吃了一惊,手中捞馄饨的爪篱差点就没拿住,忙不迭地开门出来,将另一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ldo;姑娘这么早就起了?稍微等一下,啊?大娘马上就开张,给你盛上豆浆来。
&rdo;
&ldo;嗯,大娘您先别忙。
&rdo;白螺却是静静笑着,拦住了她,&ldo;白螺是有事和你说。
&rdo;
顾大娘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平素待人淡漠的女子,却看见她肩头那只白鹦鹉正不安的微微动着爪子,耳边听得白螺道:&ldo;我刚接到了南边父母的回信,说曾家是好人家,他们没意见,婚事让我自己拿主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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