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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玩过的美人儿美少年可以从西大街排到郊外,而且啊,还有个未婚夫,听说才十几岁,最喜欢一身红衣,明眸皓齿,家世也好,还是与主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主子来到此地,就是为了在成婚之前好好的玩玩。
连明月楼的林姑娘都拜倒在主子的石榴裙下,那小白脸怕是早已对主子死心塌地”
苏清明没有继续听下去,她直觉中不愿意相信楚云歌是那样的女子,等到晚上的时候,楚云歌故意缠吻上来的时候,苏清明轻易的发现,这人口上的技巧十分的娴熟,心里忽地泛起一股难过来,所以在今日早间的时候,很是不耐烦她缠着自己,那种一时一刻都不放松的样子。
自己就像被纱网缠的层层叠叠的鲇鱼,在她的禁锢下,感觉无法自由的呼吸。
苏清明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使劲的搓了搓脸颊,又慢慢的掏了掏荷包,里面只有五两银子,还是前段日子发的“工资”
。
在寸土寸金的永宣城怕是会活不下去罢?苏清明几乎没有出过杏微楼,每日里不是书房就是酒楼大厅。
透过不太清晰的铜镜,依稀可以瞧见面容苍白冷寂的自己,说走就走!
苏清明气哼哼的将小包裹往怀里一塞,还装了几件厚实一点的衣袍,指尖停留在那一排排颜色各异的服饰上,她心底蓦地涌起了一丝不舍,可是很快,那丝不舍在想起‘小白脸’三个字的时候,舍弃的一点不剩。
她既然有了未婚的小丈夫,还那般恩爱甜蜜,对自己,怕真的是玩玩而已,苏清明使劲的搓了搓嘴角,心里又是心酸,又是害怕,又是愤愤不平。
和白启随意的应付了几句,终是踏出了杏微楼,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趁着天气还好,也趁着城门未曾关闭,赶紧将银子换成了几串铜板,藏在不同的地方,虽说政治清明,可是出门在外,还是准备的妥帖一些比较好。
将买的馒头装进口袋里,路过卖烤鸡和卤肉的店铺时,苏清明使劲的咽了咽嘴里的口水,又摸了摸荷包里扁扁的铜板,便狠下心,在旁边的小贩那里,要了一大包的辣椒面,苏清明准备的很是充分,包裹里带着她最喜欢的小被子,手里拎着馒头,水壶里也是满满的,小包的辣椒面很是妥帖的放在荷包里,很是适合下饭,不,下馒头。
站在城门口的时候,苏清明又开始犹豫了,离开了永宣城,她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手上就那点银子,吃光了,她怕是要去要饭了,可是,若是待在永宣城,依照楚云歌的脾性,她定然会不依不饶的。
算了,就沿着官道走,只要能离开此地,说不定,哪一晚一觉醒来,自己就又回到了现代。
杏微楼后院的书房里一片冷凝的氛围,楚云歌直直的盯着站在角落里悄无声息的黑衣人,砰的一声,桌子上的物品轰然倒地,砚台上留存的墨汁将素色的地毯沾染了一大片的墨迹,角落里的黑衣人身子定定的立在那里,仿佛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
“怎么会找不到?嗯?你们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说了,好好的保护她?”
“主子恕罪。”
那黑衣人嘴里吐出冷冰冰的话语,静静的立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楚云歌气得牙痒痒的。
“让你调查永宣城知州的事,这件事办的如何了?”
“回主子,那知州倒是风评甚好,自上任以来,并未有什么冤假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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