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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5页）

我想，假如它再响，那就见鬼了……

谢天谢地，它没有再响。

第二天，一个朋友来做客。

我在厨房煮咖啡，听见他说：&ldo;这是你写的小说开头吗？&rdo;

我探出头看了看，他正拿着昨夜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那张白纸在看。

我走过去，看了看那张白纸，又看了看他，不解地问：&ldo;你说什么？&rdo;

&ldo;或者，这是你写的一首诗的开头？&rdo;

&ldo;你说，这上面有字？&rdo;

他指了指那张纸说：&ldo;这不是字吗？&rdo;

我有点毛骨悚然了：&ldo;写的是什么？&rdo;

&ldo;你别跟我开玩笑呵！

&rdo;

&ldo;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rdo;

朋友说，那上面写着这样两句话：

&ldo;我每天午夜都必须写点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恐怖？&rdo;

我认定朋友是在开玩笑，一笑过去。

这天晚上，我又切断了电脑电源，可是，到了半夜，又听见那个打印机响起来：&ldo;吱啦吱啦吱啦吱啦……&rdo;

我的心一沉。

颤颤地打开灯，我又看见有一张白纸从打印机里慢慢伸出来……

我走过去，把那张纸抽出来，上面还是一片空白。

《小故事》杂志社正跟周&tis;&tis;约稿子，他决定把这篇《谁在那里面》寄给他们。

他坐在电脑前，点&ldo;文件&rdo;菜单，再点&ldo;打印&rdo;指令，那台刚刚从旧货市场买回来的打印机，就开始工作了。

&ldo;吱啦吱啦吱啦吱啦……&rdo;

终于打出来了。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一点问题，就到邮局寄出去了。

几天后，《小故事》杂志社的张编辑打来了电话。

周&tis;&tis;正在电脑前写作。

&ldo;周老师，您的稿子我收到了。

不过有个问题，我得问您一下。

&rdo;

&ldo;什么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