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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距约定的日子只剩下两天,曹邛换上一身崭新长衫,将飞英剑背在身后,准备前去庆阳城赴约。
见到一向邋里邋遢的曹邛变得焕然一新,这可把卢怀远惊的不轻,将铁枪放在一旁,一路小跑过来,坐看看右瞧瞧,啧啧称奇:“真是白日里见了鬼了,大师父你换新衣服做甚,莫不是要去见哪个老相好?”
曹邛怒道:“小兔崽子,敢消遣老夫,找打!”
卢怀远吐了吐舌头,看着曹邛那身新衣,偷偷咽了咽口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身满是补丁的衣裤,和那双早已包裹不住脚趾的破草鞋,怯生生说道:“大师父,你什么时候能给徒儿买一身新衣服啊?”
曹邛虽被称为一代剑神,可一来并未开宗立派,二来又无生财手段,只能勉强维持温饱,哪来多余的银钱,不免有些囊中羞涩,闻言不禁老脸一红,心中愧意更深,柔声道:“乖徒儿听话,为师要去见一位故人,等为师回来,一定替你购置一身新衣服如何?为师不在家这些日子,你得好好练武,万万不可偷懒,多听你梅婆婆的话。”
卢怀远点了点头:“大师父你就放心吧,你自己一人出门在外,多加小心。”
曹邛心头一热,微微一笑,孤身下山,踏上去往庆阳城的路途。
与此同时,梁武帝冯靖全自继位以来首次离开庆阳城,只带上了杨修一人,前往云音寺,打算亲自登门请空山僧再次出山。
云音寺中,除空山僧外仅有柳公仰一人见过冯靖全的庐山真面目,寺内僧人只觉冯、杨二人一人贵气逼人,另一人阴气森森,着实引人注目,但云音寺因有空山坐镇,常年有外人慕名而来,寺内众僧对此早已见怪不改,并未放在心上。
二人直奔后山而去,杨修霸气外露,一众僧人也不敢阻拦,只能通报静心,后者得知消息后,立时赶来,拦在二人身前,双手合十行礼:“两位施主,后山乃事本寺禁地,施主若要请香,只怕是走错路了。”
杨修大怒,正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尚,却被冯靖全拦住。
冯靖全笑道:“这位大师父,我二人本就为找空山圣僧而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师多多包涵。”
静心为难道:师叔隐世多年,一直待在后山清修,二位既是故人,不妨报上名号,也好让小僧代为通报。”
冯靖全笑意玩味:“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静心只是摇了摇头。
冯靖全身后的杨修横移一步,气势瞬间暴涨!
静心心中一惊,眼前这人阴气森森,可气势之盛,犹胜自己,正摆好架势,打算放手一搏时,柳公仰从后山草屋内走来,朝着静心说道:“师兄,不可无理。”
接着转头看向冯靖全:“施主,咱们又见面了。”
冯靖全看到柳公仰,满心欢喜,笑道:“是啊小师父,咱们又见面了。”
柳公仰点头回礼:“家师早已等候多时,二位施主请随小僧来。”
静心见柳公仰与这二人相识,便主动后退一步,突然后知后觉,想到大器榜上排在自己身前,又阴气如此之盛的杨修,那他身边那位富贵逼人的中年汉子的身份也随之浮出水面,静心不由被惊出一身冷汗,不小心冒犯了当今圣上,真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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