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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望着他的脸，认真地听着顾言说话。

他想，顾言的情绪越来越好了，话也多了起来，与之前相比，好了许多。

真好，他想，要不了多久，顾言就会脱离药物治疗了。

?

偷笑

待小可与林杨下午回来了之后，沈意才发现他想错了，顾言的状态依旧不对，更确定一点来说，顾言的心理问题并没有被完全根治。

沈意坐在座位上，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顾言的身上，他正坐在小可他们对面，很认真地听着他们讲国庆假期，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时困倦地打一个哈欠，眼尾恹恹地垂下，明明下午已经午休过，却还是那么得困。

明明困了，却强撑着精神，努力睁大眼睛，满脸认真地听着他们讲话。

不时的点点头，却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听得开心了，也只是嘴角弯弯，没有笑出声音，与在他面前相比，情绪波动极小，话也少了很多。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他还以为顾言已经恢复，已经走出了阴霾。

也是，沈意在心里嘲笑着自己，不过才短短几天，连一个星期都没有，怎么可能就会被轻易地治好。

自己一直也只是隔着手机，通过文字的交流，才能从侧面猜测顾言的情况，从来都没有真正亲眼了解过。

想到周医生说过的治疗周期，沈意沉下了眼眸。

他想，无论多久，他都会守在顾言的身边，会陪着他一起走出来。

只是，应该怎样才能让顾言更加的相信他？依赖他？

他们现在，还只是朋友而已，很多事情，顾言都不愿意告诉他。

沈意眉心微微皱了起来，本就冷淡而锋利的五官，现在显得更加的生人勿近，周身的气息，也多了一些烦躁。

顾言似有所觉，他侧过头，便对上了沈意朝他看来的眼睛。

下一秒，他的眼底漾起一丝笑意，嘴角也往上咧起，与刚刚的状态差别很大。

站在一旁与他聊天的小可和林杨，顿时停下了讲话的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望向顾言。

他们是特意想要说些有趣的事情，想要逗顾言开心，放假之前，顾言的心情一直都不好，现在看来，他已经好多了，也恢复了以往开朗的模样。

小可和林杨的眼里，此刻也全是笑意。

望着顾言脸上的笑，沈意目光一顿，眉眼的冷淡也完全消失。

他一直都知道，顾言的五官长得好看，他的眼型也特别适合笑，漂亮的桃花眼大而修长，笑起来眼尾略弯向上翘，眸光清澈，像潺潺的流水。

可是……

沈意的眸光突然变得黑沉。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会很卑鄙，很阴暗地想着，顾言现在这样也很不错，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笑，所有的情绪变动，也只在他一个人面前。

可是不行。

沈意放在一旁的左手慢慢攥紧，指甲掐在掌心的肉里，带来一丝刺痛，他的眸光也瞬间变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