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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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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二瘸子叱道：&ldo;二弟不可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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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铁衣摆摆手，心平气和的道：&ldo;不要怪他，岑兄，在未明就里之前，黄兄对于我在辛伧身上所下的评语，自然不会愉快，但各位听我叙过实情之后，怕就会对辛伧不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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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二瘸子哑着声道：&ldo;大当家，我们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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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铁衣声音清朗但却铿锵着力的道：&ldo;距此六十里许外，有一条蜿蜓于僻野山丘中的土路相通，那里的一片树林内，一个村姑被人施暴在一间糙寮中，施暴者先予jiany，继而杀之灭口，那不幸的村姑于被杀前发出了一声呼喊，因此这一幕残酷丑剧便由而揭破──我来得及亲眼目睹辛伧刚刚干过的这一桩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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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片死寂！

过了半歇，岑二瘸子方才抖着嗓音道：&ldo;大当家，你，……你证实是他？&ldo;燕铁衣冷森的道：&ldo;高个子，虎背猿腰，紫长脸，用的是&lso;三尖两刃刀&rso;，前腰板带上习惯插一柄短刀，而且，他自称他是&lso;八虎将&rso;的老八&lso;邪虎&rso;辛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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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疯虎&rdo;薛敬堂脱口道：&ldo;天爷，这可不正是他？&rdo;

岑二瘸子苦涩的道：&ldo;大当家，我是说，你能证实是他干下的这桩丑事？&rdo;

燕铁衣深沉的道：&ldo;我亲眼目睹──他又完全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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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煞虎&rdo;黄长定激昂的道：&ldo;干下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他怎会毫无顾忌的承认？&rdo;

目光冷凛的注视着黄长定，燕铁衣缓缓的道：&ldo;第一，因为他自恃功夫不弱是地头蛇，又有似你这样的兄弟撑腰，方才百无禁忌，肆意猖狂，其二，他已打定主意要把发现此事的人一并杀却灭口，因此不须顾虑，其三，他根本贱视那村姑的生命与贞洁，以为他应该可以做那种事而不必负任何责任，其四，他不知我是谁，其五，他更不知屠森是谁，黄长定，这些理由够不够？&rdo;

在燕铁衣那宛若利刃也似的冷锐眼光下，黄长定不禁感到少有的畏惧与瑟缩，他低下头去，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燕铁衣又沉重的道：&ldo;我以我的名誉，甚至生命来为这件事做见证，如果你们为了与屠森之间的旧怨而拚斗，我容忍你们，但是，若以此事为藉口，我抱歉不能苟同，各位与屠森的──，他不应过于相逼，杀戮更为我所反对，然而，他除去辛伧和那名爪牙，我绝无异议，相信各位也不该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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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枭霸》

第十三章风云起撼山动岳

岑二瘸子就在这片刻间，不只是变得更乾瘪、更难看，也宛似衰老了很多，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十分悲凉的道：&ldo;既是大当家这么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讲的？&lso;八虎将&rso;出此不肖兄弟，只怪我领导无方，管教不严，向大当家负荆请罪犹恐不受，那还敢有异议？&rdo;

燕铁衣神态逐渐缓和，他道：&ldo;岑兄，我话要说明白，辛伧如此恶行，就算屠森不下他的手，我也一样会下他的手，固然屠森格杀辛伧是为了与你之间的仇恨使然，但却是由我间接促使；你能通晓大义，不因私情两罔顾曲直，足见你是个识体统，讲公理的君子，只因此一端，我已对你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及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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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二瘸子里涩的一笑，道：&ldo;还望大当家的多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