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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的里头是一所竹舍,而竹舍后处,沈顾淮将种子洒下,种下了许多的竹子,或许得要三四个月竹子才能长大。
竹舍并非直接接触地面,而是由木头支撑着,与地的距离至少有半尺之高,一共有三所竹舍,居中的是主舍,在旁的两所,分别为书房以及堆放一些杂物。
施完灵力后,沈顾淮便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沉重了几分,在进到竹舍的那一刻,沈顾淮便直接朝着床的方向而去。
这些并不都是沈顾淮用灵力化成的,而是将他以前所住的那屋舍搬到了此处,今日是今日,明日是明日,明日事明日再想。
夜晚悄无声息,就连虫叫声也都没有,沈顾淮倒在床上,换下衣物的那一刻便直接睡了过去。
清晨一早,墨沉便去了问道堂,新弟子都得来问道堂上课,这是昨日那些长老所说的。
沈顾淮怕少年睡过头,特地去了敲了少年的门,然而沈顾淮等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声音,于是,沈顾淮便直接去了问道堂,这仔细一瞧,墨沉果然是来了。
来了也好,省得到时又被训斥,沈顾淮也是无所谓,左边进右边出罢了。
逢源长老见沈顾淮来了后,便自来熟的走了过去,打了一声招呼,调侃道:“今日沈长老来的倒是挺早,沈长老这是来看自家徒弟,还是说是来听我讲课?”
两人并不认识,甚至也还没到熟络的地步,沈顾淮皱了皱眉:“逢源长老说的又是何意?”
逢源长老哦了一声,直言道:“今日并没有沈长老的课,难不成沈长老不知?”
沈顾淮确实是不知,沈顾淮与这些人并不是很熟络,再者这也是沈顾淮第一次当长老,并不知门派中的安排,按理来说,应该会有弟子前来汇报,可…………
“来听课。”
逢源长老在听到这三个字的那一刻,脸上上出现了震惊,没想到沈顾淮竟然会是来听学的。
两人并没有交谈许多时间,沈顾淮虽为人好相处,但还是会对人产生一股距离感,甚至有时会很强烈。
问道堂中并没有多余的蒲团,沈顾淮便只好与墨沉同坐一处,在看到沈顾淮的那一刻,墨沉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师尊又被罚了?”
沈顾淮:“…………”
“小兔崽子,你就这么希望为师被罚了?”
墨沉嗯了一声:“弟子并未这般想过,若是师尊硬是要这么说,我也无法解释。”
“再者师尊不是被罚那又是什么,难不成是来听课的?”
沈顾淮轻哼了一声,并不想搭理少年,这堂课是寒睢的,寒睢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坐在墨沉一旁的沈顾淮,不过寒睢并没有过问此事,这样也好,也不用解释一遍。
由于沈顾淮的原因,那些弟子都无暇听课,目光时不时的就落在了沈顾淮的身上,至此之后,沈顾淮便再也没有坐在下面听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顾淮时常留在墨古池中打坐,就连墨沉有时找他,他都未曾走出墨古池。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两人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陌生,墨沉意外的带了一些糕点给沈顾淮,沈顾淮也是没有想到,看着眼前的少年,眼里总是带着一抹柔光,沈顾淮自己自是察觉不出。
“师尊。”
墨沉轻声唤了沈顾淮一声。
沈顾淮:“嗯。”
自这两个字后,墨沉便未再只言片语,手中端着茶杯,眼神中也带着暗沉的色彩,似是在想着些什么。
沈顾淮自是注意到了墨沉的变化,不禁问了一声:“可是有心事?”
墨沉摇了摇头,不想告知与沈顾淮:“没有。”
“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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