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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木丁香但随即又笑了,一口白牙刺得木母眼睛发疼。
“里正管与不管都无所谓,不过我?们家楚虞这个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她有时候确实不太讲理,就不知道是她狠还是你们狠,她当兵的时候,那些敌人不知道有多凶残,她都能一个一个弄死,咱这乡下没几把?力气的泥腿子,她一刀能砍两个。”
木母闻言浑身打了个冷战,先前被关在县衙大牢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二十大板还不是拜楚虞所赐,倘若这混人再发起横来,到时候连带自家老头子也要被打。
只是一想到家里稻谷没人收,木决明整天往外跑都不见人影,老头子去卸货没有十天半月也做不完,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开骂。
“有你这么做女儿的吗,养你这么大,到头来嫁个了女人,给娘家人蒙羞不说,叫回去帮秋收屁股都不挪一下,真是个懒妇,怪不得穷得连房子都木有,还得住山洞。”
看着木母一脸扭曲,嫉恨让她显得格外丑陋。
木丁香知道和?她对骂是骂不完的,还会?自掉身价,弯腰拾起一旁的扁担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动手了,这扁担可不认得人。”
如?今这小半年,她被楚虞喂养得很好,身量长高,力气也变大,又比木母年轻,真要动手起来,这妇人怎会是她的对手。
木母见她拿起扁担,晾她也不敢打人,但不影响她表演,二话不说就要往地上坐扯着嗓子开?始喊起来。
“快来人啊,天下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儿,就要打自己的亲娘——”
“这什么世道啊——”
喊了老半天,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木丁香搬了把?凳子坐下来,一脸玩味儿地看着她在地上撒泼。
木母赶紧停下来,恶狠狠地瞪着木丁香。
“怎么不喊了,喊啊。”
楚家这片地方,离外边很远,是个凹着的山谷,还隔着一条河,扯着嗓子喊也没人听得见,木母一件刚才?那一顿白喊了,整个脸色发青,随口就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话,才?爬起来不甘心地走了。
木丁香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恶人果然还需恶人磨,这种人就应该楚虞来收拾。
这么想着又觉得不对,楚虞才?不是恶人,对自己来说,楚虞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对木母动手,还真是怕脏了楚虞的手。
木母骂骂咧咧地从山谷里面往外走,快到石桥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一根横在路上的蔓藤给绊了一跤,整个人摔在地上,差点把大门牙给磕崩了,心中更是来气,对着蔓藤踩了脚才?恨恨的走开。
走的时候还不时地往回望,这山谷真是邪门,每次来都被绊倒,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凉飕飕的。
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像火烧屁股一般往家里赶回去。
木决明出去鬼混回来,见家里锅冷灶冷的,什么吃的没有,扯着嗓子喊着怎么家里没做饭,饿都饿死了。
木母刚好回到家中,一听他这漫天的抱怨,拿起地上的板凳猛地一摔,尖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女儿不孝顺,儿子也不孝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到饭点就往家里赶,真是是个饿死鬼投胎——。”
木决明见自己家老母像吃了火药一般一点即燃,吓了一跳,瞬间也不爽了。
自木丁香嫁出去以后,地里的活就堆到他身上,他早就不乐意了,平时也是干一半玩一半,但比起以前的游手好闲,可不是辛苦了好多,回家还没一顿热饭,也忍不住来气了。
“你吵吵嚷嚷什么,一天在家什么也不干,就光煮饭和?喂猪,现在连饭都不煮了,你看谁家的妇人和你一样,还以为自己的富人家的太太,没这个命就不要摆谱。”
木母第一次被儿子骂得这么狠,加上前头刚被木丁香威胁,心中是又气又恨,一个个都掌握不了了,牙齿咬得咯咯响,抓起地上的烂板凳就往木决明身上招呼,嘴中骂着这个不孝子饿死鬼之辞。
木决明虽然对母亲不满,但又惧怕她去和?木老汉告状,也不敢还手,被打得抱头鼠窜,整个家里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引得邻居们纷纷竖耳倾听,怕错过什么重要讯息。
木丁香把?木母气走后,就下地去干活,昨日稻谷、玉米和豆子这些粮食收是收了,但那些秸秆还留在地里边,得砍下来堆一起,到时候堆在一起烧了做肥料。
收完了等下过一场雨就可以翻地,再种新一季的粮食。
天还是和昨天一样热,但木丁香忙起来也不觉得辛苦,直到中午的时候楚虞骑着马儿回来了。
见到木丁香还在地里干活,忙叫她快些回家去休息。
回到家中,楚虞丢给她两个钱袋:“数数看,我?去洗一下。”
木丁香捏着手上两袋大小不一的钱袋,抿着嘴开心地笑了,走进洞里把?钱倒在桌面上。
先数的是轻的那一袋,里面有几张银票和?一大串铜板,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竟有接近三十两之多!
!
!
木丁香依稀记得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楚虞说大约是十几两,可这一下子多出了十多两,让她有些不敢相信,可银票整整齐齐摆在那里,数是不可能数错的。
木丁香兴冲冲地跑到洞外,对着楚虞沐浴的小木房道:“楚虞,季姑姑他们是不是给错了,怎么有三十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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