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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2页）

马斯不是魔鬼，但沃尔夫毫不怀疑他是自己见过的最接近魔鬼的人。

&ldo;一把真正的剑，&rdo;马斯指着那个武器，&ldo;挂在各位法官的头顶，以保证在任何时候至少能制住一名杀人嫌犯。

&rdo;他举起一只手指向自己的喉咙，意思是这唯一的目标就是他。

&ldo;你必须去爱不列颠的人民。

即使发生了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他们还是看重浮华的外表和传统，远胜过安全和常识。

&rdo;

马斯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沃尔夫利用这个机会解开了自己的鞋带，希望在最接近马斯的时候用上它。

他不动声色地把松散的鞋带绕在手上。

马斯脱下帽兜，露出有刀疤的头皮。

他看过照片，也看过他的医疗报告，但没料到马斯伤得如此严重。

河流一样的伤疤蜿蜒地爬过他惨白的皮肤，那&ldo;河流&rdo;随着他表情的变化膨胀或收缩着。

他终于抬头看向他。

沃尔夫在调查中了解到，马斯出身富裕‐‐公立学校、家族徽章、航海俱乐部。

他曾经面貌英俊。

他粗野的说话方式中仍然夹杂着一些上流社会的措辞，所以，这个伤痕累累的无情杀手举止如此傲慢并且引用维多利亚时代小说家的词句也就不足为奇了。

沃尔夫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马斯要封闭自己，为什么他永远不可能回归家族，去过募捐人和高尔夫俱乐部会员的生活，为什么他拼命地想回军队。

因为真实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一个极其聪明的脑子困在一具破碎的身体里。

他怀疑，假如事情以另一种方式展开，或者，假如他在那次爆炸中失去的只是他贵族的外表，他是否会成为社会中的普通一员。

&ldo;告诉我，威廉，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rdo;马斯问，&ldo;小安娜贝尔&iddot;亚当斯知道有人为她报仇后会安心吗?&rdo;

沃尔夫没有回答。

马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歪斜的笑容：

&ldo;市长被火焰包围时你也在旁边取暖了吧?&rdo;

沃尔夫下意识地摇摇头。

&ldo;没有吗?&rdo;

&ldo;我从来都不想这样。

&rdo;沃尔夫忍不住喃喃地说。

&ldo;哦，但你还是做了，&rdo;马斯得意地笑了起来，&ldo;他们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