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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作为一个外行，顾亭砚看着那些衣服，再听见小庄夸张的尖叫，眉头也不由得一皱，“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p家是最重视版权的贵族品牌，谁仿他家都会被追着告，仿得越像的告得越凶。”

小庄这样一说，顾亭砚就懂了，这款式不可能是a货。

顾亭砚看向楚音，楚音眼神飘忽了一下，“这是我全部家当。”

其实不是，旁边那衣柜，连小庄都没看出来门道的那一堆，才是最贵的……他本来不想带的，他哥说不带就给他找助理。

说到助理他就想到了喜欢告状的朱显名，那感觉跟吃了苍蝇似的。

顾亭砚冷笑一声，转身出去了。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虽然他本来一开始也没想用心带楚音，但现在他已经在弥补了，却发现原来楚音也没真打算跟他交心……他身上有秘密，自己也是他防备的人。

这个认知让顾亭砚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小庄才不管顾老板又在发什么疯，作为一个造型师，看见这衣柜就跟上了天堂一样，在脑海里构思每套衣服要配什么妆容发型。

小庄给他折腾了一上午的妆容，最后还是遗憾收手，“楚先生完全不用上妆。”

他是真的很少见到这样真正天生丽质的人，楚音的脸，根本连修容都不需要，他睫毛浓密，自带眼线，唇色健康，没有唇纹，自带水光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小庄大概只会觉得，这样的神颜只存在于人类的想象之中。

“楚先生，你一定会火的。”

楚音眨了眨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要红七年前早红了，脸好看有什么用，不能出现在大众眼前，他们很快就会遗忘自己。

好的，坏的，全都忘了……中午的时候，小庄终于克服了自己的选择困难症，给楚音选定了一套黑色暗纹西装，男士的礼服乍看之下好像都差不多，没有女士礼服那么多的花样，但实则不然，楚音这套西装就很多细节。

楚音下来时，顾亭砚也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只是个经纪人，哪怕他本身的身份在那样的场合也是被人攀关系的对象，但他并不打算喧宾夺主，今晚主要还是要把楚音的名片给出去。

他想过楚音今晚一定会大放异彩，但当他真正看到楚音从楼上走下来时，还是恍神了几秒，“……这样一看，你以前可真够邋遢的。”

‘邋遢’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他是真的没想到，楚音略作打扮，就能这么好看，好看到逆天。

“你是不是有些不上镜？”

顾亭砚神色有些古怪。

他以前追团时也见过楚音，那时候的少年算是团魂，他的粉丝其实比其他四人加起来的都多，但顾亭砚那时候眼里只有宁寄语那朵小白花，看楚音时便只觉得他浮夸。

当年的审美确实浮夸，妆容也喜欢模仿泡菜国，烟熏妆，重金属元素，简称哈韩文化。

再后来就只能在一些早起高糊视频里见到楚音的身影了，那时候再看，顾亭砚只觉得对方平平无奇，别说比不上宁寄语，连季瞻于都比不上了。

“大概吧……不打领带真的没问题吗？”

楚音不知道顾亭砚都在回忆什么，他只觉得小庄给他搭的内衬有些别扭。

这样的慈善晚宴，也算不上特别正式的场合，于是小庄给他挑了一件绸缎的银白衬衣，和外套上的暗纹呼应上了。

绸缎的衬衣就不适合打领带了，小庄偏还让他解开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把锁骨最大程度的露了出来，让他看上去严谨之中又多了一丝性感。

他不太适应，在一个男人面前全露，和在大庭广众之下小露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顾亭砚回神，看向他的锁骨，眼神不由的闪了闪，“……很好看，就这样。”

“哦。”

楚音确实对穿衣搭配没什么心得，既然专业人士和第三方都说合适，那就这样好了。

两人穿成这个模样，中午便选了个高档餐厅用餐，一旁还有人拉小提琴增添气氛的那种。

顾亭砚以为，这种高档场所，肯定不会有狗仔蹲点偷拍，还觉得楚音又没名气，没有偷拍价值，故此没有丝毫防备。

殊不知，他两人身高腿长，又穿得如此正式，帅成了路人眼里一道风景线，就算没有狗仔偷拍，路人也忍不住想拍。

楚音大概是有什么热搜体质在身上，这样被随手一拍，也能攀上热搜尾巴。

等顾亭砚与楚音吃完饭，热搜下面都有人扒出顾亭砚是云巅挂名经纪人，楚音是上次机场乌龙那位帅气小哥哥了。

顾亭砚的秘书急忙给他打电话，问需不需要压下去。

顾亭砚想了一下，觉得没这个必要……就像评论里说的那样，既然已经扒出他经纪人的身份了，那肯定能猜到楚音多半是他手里艺人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