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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对，就是那样，&rdo;格里菲斯说，&ldo;我已叫了救护车并通知了警察。

&rdo;他站在那儿，皱着眉头，俯视着那个紧闭着双眼躺着的病人，他的左手在他的身边怞搐着。

&ldo;他是被人用枪打的，&rdo;格里菲斯说，&ldo;从相当近的距离被人射了一枪。

他把他的手帕卷成了一个球堵住了伤口，以便止血。

&rdo;

&ldo;在那发生以后他还能走远吗?&rdo;邦奇问。

&ldo;噢，当然。

那很有可能。

人们知道一个受了致命伤的人可以自己站起来沿着街道走，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然后在五分钟或者十分钟以后突然倒下。

所以他并不一定是在教堂里被人用枪打伤的。

噢，对，他可能被人在远一些的地方打伤。

当然了，他也有可能自己给了自己一枪，然后丢下枪盲目地向教堂瞒珊而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来教堂而不去牧师家。

&rdo;

&ldo;噢，我知道那是为什么。

&rdo;邦奇说，&ldo;他说了：&lso;圣堂&rso;。

&rdo;

医生盯着她：&ldo;圣堂?&rdo;

&ldo;朱利安来了，&rdo;邦奇说，一听到她丈夫在大厅里的脚步声，邦奇就转过头去，&ldo;朱利安，到这儿来。

&rdo;

朱利安-哈蒙牧师进了房间。

他身上隐约流露出来的学者气质总使他看起来要比他的实际年龄老成得多。

&ldo;我的天哪!&rdo;朱利安-哈蒙说道，用一种温柔的、疑惑的目光看着这些外科手术器械和俯卧在沙发上的那个人。

邦奇以她那惯有的简捷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ldo;他正在教堂里，快要死了，他被人打了一枪。

你认识他吗，朱利安?我想他提到了你的名字。

&rdo;

牧师来到沙发前看了看这个快要死的人。

&ldo;可怜的家伙，&rdo;他摇了摇头说，&ldo;不，我不认识他。

我几乎能确信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rdo;

就在这时，这个垂死的人眼睛又一次睁开了。

目光从医生身上移向朱利安-哈蒙，又从他那儿移向他的妻子。

目光就停在了那儿，这双眼睛直瞪着邦奇的脸。

格里菲斯走上前来。

&ldo;如果你能告诉我们……&rdo;他非常焦急地说。

但是双眼仍紧紧盯着邦奇，这个男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ldo;请‐‐请‐‐&rdo;就在这一刻，随着一个轻微的颤动，他死了。

海斯警佐敌着他的铅笔，把笔记本翻过了一页。

&ldo;那么说这就是您所能告诉我的全部情况了，哈蒙夫人?&rdo;

&ldo;对，就这么多，&rdo;邦奇说，&ldo;这些是他大衣口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