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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终于将我放回榻榻米上,表示她决定放弃了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屋子里并不是只有我和她(其实以前围绕在我们身边的人有很多,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在那次换了房间之后,那些人就全部消失了,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我们和女人)。
女人跪坐在我的旁边,她正朝着离她不远处的一个面容憔悴的华服女人不断的说着一些什么,甚至是一直在弯下腰去磕头,一副谢罪并请求原谅的模样。
于是,我因为她从未表现过的惶恐而开口发出了那个几个音节。
小婴儿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声音却使得本就不算嘈杂的室内变得突兀的寂静,女人一瞬间就呆滞了她的表情,然后破涕而笑。
随后,那个华服女人也摆出了矜持的笑容,于是,一室内的女人就都笑了。
在那些笑声中,我被从一个女人转到另一个女人的手里,这样来回折腾了好几回我最终被送到了那个华服女人的怀里。
被这样传递的过程中我才发现,原来整个室内端坐着的少女们都穿着和女人款式一样的和服,唯独最前面中间的那个病态华服女人是不一样的。
她就像是百鸟朝凤中的凤凰,虽然她看上去是那么羸弱,但也无法掩盖她在言谈举止中的出众气质。
她逗弄着我,甚至伸出她白皙修长但有些过于骨干的双手去掐了掐我的脸颊,我知道的,那里的手感一向很好,颇得青睐。
她也在我的耳边开始重复那个词汇,一遍又一遍的坚持不懈,声音温柔而又婉转。
那一刻我有些发懵了,是我搞错了这个词汇的意思,还是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我的妈?==好吧,对于这个我初步断定为很有钱的人家,现在看来已经开始要往贵族乃至皇族上靠拢了,毕竟在我的印象里,只有这种家世才会母亲不用(或者说是不能)亲自抚养自己的儿子。
(我不得不再次承认,不是以前的我思路太过诡异,就是我以前接触的社会太过奇怪,否则怎么能培养我这么奇怪的思考回路?)
所以说,穿越最杯具的大概就是这样了,连娘都有认错的可能。
(……)
很多年后,当这段让朽木家都忌讳莫深的往事被我挖出来之后,我讲我们家的那点破事归结为菜园子里的故事。
我和那个小鬼就是菜园子里的优质小白菜,而作为我们的父亲大白菜,因为考虑到菜园子的未来发展方向问题,也为了维护我们家白菜的品质问题,特意从外进口了一颗高等的黄花菜。
现在,大白菜陪着其父老白菜一起加入了消灭蝗虫大虚的战斗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而看守菜园的长老们,就生怕我俩这颗优质的小白菜被我们的黄花菜母亲拐带回她以前的菜园子,去发展她自家的未来。
其实他们完全不必如此担心的,因为我们人比黄花的母亲,在我们不到三岁那年就去世了,她到死也没有闹出多大的风浪,朽木家依旧站在瀞灵廷大贵族的顶端不动摇。
所以说,作为一个用来联姻的贵族女性是不幸的,作为一个联姻进朽木家的贵族女性是更加不幸的,作为已经生下下任家主的联姻进朽木家的贵族女性是最不幸的。
还有比我们母亲更惨的吗?答案自然是有的,等我娶了绯真之后就找到了这个答案。
第3章翘家未遂的这天
自见过母亲之后,我和那个小鬼就开始尝试着用正常人类的语言交流了(我是指死神世界瀞灵廷的通用语,不是我以前至今也不知道名字的语种,也不是他的咿呀啊唉)。
而等我们能够沟通再无障碍的时候,大概是在我们两岁左右快三岁的那年。
那个时候他已经能够说一些意思完整的简单句子了,而我也终于在经过了两年多的自我摸索,连蒙带猜的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听懂已经不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我在发音说话方面还会有些磕绊,这倒是很符合我现在小孩子的身份。
事情的起因是由于我们第一次的翘家外出。
那时候是我们快过三岁生日时的冬天,在初冬某个阳光和煦的早晨,长得依旧很像是个球的小鬼跟我兴奋的报告着一个好消息。
可能是由于太过激动的原因,他怎么也讲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会想到呢?日后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的冰山系朽木家家主,其实在小的时候是个讲不清楚话的主?他一激动就爱想不到词,一想不到词他就磕绊,于是愈加的激动,然后如此恶性循环。
其实小孩子大多都有这样的毛病,长大等学的词儿多了、思路清晰了也就会好了。
可等他越长越大,我发现他越来越变得少言寡语,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他小时候的心理阴影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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