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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信你就是了,说不准……是你屋子里真有那不怀好意之人。
&rdo;
周氏拍着许宜华的后背轻轻安抚着,已经决定一会儿要把伺候许宜华的人挨个都叫来问清楚。
只是到底不太相信是下人干的,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没有人碰,绣品就自己毁了吧?
说着,周氏便要下令,把所有许宜华身边的人都叫来一一询问。
这不是许宜华想要的结果,她已经自尝苦果深深的后悔起当初的莽撞了,咬了咬唇,许宜华犹豫的开口。
&ldo;许是真的和颜姐儿说的,是我德行不足,才另下人怀恨报复的。
好不容易颜姐儿主动来我屋里一次,却弄出这么多不愉快来,如今怕是颜姐儿又要讨厌我了。
&rdo;
想了好久,许宜华还是觉得不能弄到自己这边的丫鬟身上,反正冒险的已经做了,不若她这边也坚持不认吧。
索性继续推到颜姐儿身上,都没有人看到,哪怕周氏两边都不信,也比如今这样风险都在她这边强。
&ldo;哪是你的错,都是她来你屋子里才弄出这一出的,谁能想到呢。
&rdo;
周氏也是叹息,习惯性的为许宜华找着借口,拉过许宜华的手,却感觉到她的手心里一片濡湿,是紧张了吗?
周氏的眼睛又瞥向了被许颜华之前放在炕桌上的绣品,上面正好有个戳破的洞正对着周氏。
突然的,周氏记起当日是她叫许颜华去找许宜华问问她要不要出去的,周氏记得,许颜华头上戴的是红玉的一整套头面,并没有钗子,而是两副头篦加华盛顶珠。
原本周氏想着绣品被毁,似乎是被人直接从头上拔下尖锐的簪子戳破的,毕竟绣品是双层的,也有些厚度,可是偏巧许颜华那天的头饰,却并没有可以用作破坏的工具。
&ldo;你屋子里其他东西可有动过的?&rdo;
周氏又闻言软语的问道。
&ldo;不,不知道……没发现呢,我去了刘师傅那里,许是颜姐儿等了太久……&rdo;
许宜华咽了咽唾沫,越说越是心底没有底气了,只是含糊的应道。
周氏却知道,自颜姐儿从自己那里去宜姐儿那儿,到她出来时,自己刚好从窗户边,又看到她走出来蹦蹦跳跳的背影,还在心里暗中叹息了一回,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稳重端方。
周氏隐约记得,颜姐儿这一来一回,自己桌上的茶都没有冷,时间是不长的。
&ldo;颜姐儿在你那里呆了很久?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你进屋时没看到她在做什么?&rdo;
这些细节一串联,简直细思极恐,周氏也心烦意乱起来,不敢继续再想,却忍不住又继续问着许宜华。
&ldo;没,没有看到……&rdo;
许宜华犹豫了一下,她进屋时许颜华是真的在摸绣品,手都还没有伸回去,但是这话现在却不能说了,若是真的说了,她怎么会没有当场发现异状呢,也不好解释。
周氏心底越发下沉了,人都是主观的,越是心里存疑,周氏看着许宜华越说越慌乱,似乎都有点圆不了自己的话,更是觉得许宜华和之前表现的不同。
&ldo;唉……你也先回去吧,这事儿,我还要再问问颜姐儿。
&rdo;
就在许宜华惊惧的眼泪又快要出来时,周氏突然放过了她,许宜华懵懵懂懂的,没从周氏面色上看出什么异常来,心里顿时有点松了一口气。
使小手段这样的事,许宜华到底还是第一次做,心里紧张又不安,回到自己屋里,才感觉到整个后背都被汗浸湿了,这事情走向,和她原先打算的完全不一样。
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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